蘇山聽鄭雅文這麼一說,在聯想到鍾少溪這個女人的性格,不由得猜出了鍾少溪為什麼不說話。
她此時應該是還沒有從悲傷痛苦中走出來,還有一點,她不說話可能是極力的在壓制自己的心情,不用想也知道,此時鐘少溪的怒火一定達到了,隨時都可能爆發,只不過她還沒有找到可以讓她爆發的那個人。
更是讓蘇山沒有想到的是,鍾少葉竟然有膽玩的這麼大。
“別看鍾少溪是一個女人,她的報復心極強,就算是鍾少葉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掉鍾少溪的報復!”蘇山輕聲說了一句。
“你說鍾少葉這人是不是傻?有鍾少溪管理公司,就算在被其他公司擠兌,總能掙些辛苦錢,可是他把公司賣了,這錢花沒了之後,這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鄭雅文想不通鍾少葉為什麼這麼做。
“好歹他也是一個男人,在家處處被鍾少溪打壓著,他心裡怎麼會好受,至於後路,你認為他都這麼做了,還會想什麼後路嗎?他現在已經被金錢矇蔽了雙眼,況且你怎麼知道這錢不夠他花一輩子的呢?”說到最後一句話,蘇山搖頭冷笑了出來。
鍾少葉這種花花大少,花錢如流水,讓他掙錢有些困難,可讓他花錢,沒幾個人花得過他。這賣公司的錢到了他手裡,恐怕用不幾年,就會被他揮霍一空。
他這種做法確實是害人又害己。
“最讓人感覺不值的還是兩位把他養大的父母……唉!”鄭雅文也搖了搖頭。
又說到了兩個被氣死的老人,蘇山忙問:“老人出殯了嗎?”
“已經火化了,但卻沒有入土,聽別人說這是鍾少溪的意思,她要讓兩位老人看到鍾少葉悽慘的下場,然後在入土為安,這樣一來兩位老人也會安息了。”
果然如蘇山猜想的那樣,鍾少溪就是一個報復心很重的女人,羅聰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一想到羅聰山,蘇山的眉頭微微一皺,然後道:“鍾少溪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嗎?”
“除了一個家,什麼都沒有了。家裡的一些積蓄也被鍾少葉轉走了,好在鍾少溪自己還有些錢,不然處理兩個老人的後事都要借錢。”
“我去看看吧,羅聰山之前被鍾少溪這麼欺負,要是不趁這個機會報復的話,就不是很他的性格。”蘇山輕聲說道。
鄭雅文看出了蘇山的意思,道:“這事你要管?”
蘇山一愣,這是他下意識的想法,可能是出於同情,他確實不希望這個可憐的女人在受欺負了。
“我去看看。”這話已經在告訴鄭雅文他是怎麼決定的了。
兩人一直是競爭關係不假,但鍾少溪可一直沒有用什麼卑鄙的手段對付過蘇山,而且鍾少溪一直是蘇山很尊敬的對手。
如果不是因為鍾少葉的話,恐怕蘇山已經和她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了。
離開了工作室,蘇山也沒有和鄭雅文談論電視劇的事情,鍾家這點事讓蘇山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最讓蘇山擔心的是,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個什麼陰謀,鍾少葉會不會只是一枚棋子?
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一切,那麼接下來肯定將會是一場血雨腥風。
蘇山只想當一個局外人,專心的低頭髮展自己的事業,誰也不想得罪,可就怕他不得罪別人,別人反而拿他當一個勁敵,要斬草除根。
事情還是弄清楚比較好。
蘇山憂心仲仲的啟動了車,然後開往鍾少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