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溪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她在生死線上掙扎徘徊的時候沒見到他影子,在醫院裡整整躺了一個月沒見他的影子,這會兒好的差不多了,他反倒擺出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來……
很假好不好?
“我要不要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蘇少爺你有什麼關係嗎?”
她撇撇嘴,轉身坐回了沙發,從袋子裡翻出剛剛織了個開頭的圍巾繼續織了起來。
蘇少謙僵在窗邊一會兒,慢慢靠過去在她對面坐下,伸手拿了個橘子開始剝,剝著剝著,彷彿不經意似的瞥了她一眼:“織的什麼?”
“圍巾。”
“給誰的?”
“江離。”
蘇少謙剝橘子的動作驀地頓了頓,皺眉看她,語調微微上揚:“誰?”
“江離。”
白溪頭也不抬,動作熟練的繼續織:“我在醫院這一個月,他給了不少照顧,於情於理都該送他點什麼以表謝意的,禮輕情意重嘛!”
“那我呢?!”
蘇少謙沉了臉,啪的一聲將手中剝到了一半的橘子拍到了桌子上,冷冷睨她。
白溪茫然:“你什麼?”
男人薄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半晌,卻只是冷哼一聲,一句話不說的起身進了臥室。
門被用力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白溪扭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男人是不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莫名其妙的又亂髮什麼脾氣?!她撇撇嘴,低頭繼續織圍巾,不一會兒,臥室裡驀地傳來男人低低的一聲倒吸氣聲。
她傾耳細聽了會兒,放了手上的東西走過去,敲了敲門,沒人理……
又敲了敲門,還是沒人理……
再敲,還是沒理……
她乾脆自己開啟門,一眼就看到男人正在煩亂的抽著紙巾擦拭著手指上的血跡,地上已經被丟上了好幾個沾滿血跡的紙巾,一個削了一半的蘋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了地上,旁邊還躺了個沾了血跡的水果刀……
她驚了下,連忙靠過去:“割到手指頭啦?我看看……”
蘇少謙陰沉著臉:“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一邊說著,一邊把血淋淋的手指頭遞了過去……﹁_﹁
白溪拿紙巾把血擦了下,才發現傷口割的不短,難怪會出這麼多血。
她轉身回了房間,拎了醫藥箱過來,不過十幾秒鐘的功夫,男人的食指又冒出了很多血,白溪拿了消毒棉球幫他擦拭,秀眉微皺:“你是削平果呢還是削手指頭呢?!怎麼不乾脆把手指頭切下來啊?”
這麼大的人了,連個蘋果都不會削,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公子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