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平常的為人如何,今晚的確是想替他說話,護他周全,或許她有她的目的,但至少,葉濤記住她那幾句為他而發的話了。
關文豪驚出一脊樑冷汗,剛才利刃在喉,要不是妹妹,恐怕此刻他成了葉濤手中的人質。
“關文豪,你不是想要我一隻腳,一隻手嗎,滾出來,讓一個女人護著你,算什麼狗屁關家大少。”葉濤血淋淋的砍刀,指著關文豪的鼻子叱道。
“你你你,你別亂來啊……”關文豪躲在妹妹身後,語無倫次的顫聲道,四周的保鏢們,都不敢衝上去護住他,唯恐惹怒了那個砍人不眨眼的小子,一刀把自己的一根手臂也剁掉。
鳥的,動輒砍人致殘,眼裡還有沒有法律了?有打人無數、也砍過人的保鏢,居然在這個時刻,腦中忽生此念。
這很正常,對於走狗們來說,對付弱者他們凶神惡煞,如狼似虎,面對強者,只恨法律不來保護自己。
“你出來,不出來怎麼砍我手,砍我腳?”葉濤圍著關桂芳轉圈,手中砍刀直望地上滴血。
“你別亂來,我們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啊……”關文豪躲在妹妹後面團團轉,虛聲恫嚇道。
“曹尼瑪比,這個時候,你想起法律了,剛才你囂張的氣焰呢,你牛比轟轟的嘴臉呢,方才你下令砍我手腳,怎麼不提法治社會?”葉濤惡狠狠的衝他一揚刀,嚇得關文豪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葉濤,冷靜點……”關桂芳叫道。
“我冷靜個屁,我要不是練過綿掌,恐怕此刻地上的斷臂,就是我的了吧,這個時候,你讓我冷靜,我冷靜個毛線。”葉濤怒笑。
“我哥哥……我哥哥只是一時急了眼,平時他不這樣的……”關桂芳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拖到什麼時候,萬一葉濤一怒之下,連她一塊兒砍,那該怎麼辦?連她都保不住,還能護住她哥哥?
“急眼了毛,你們關家這種事,做的還少嗎,別以為掩耳盜鈴旁人不知。”葉濤嘲諷道。
面對這個指責,關桂芳無言辯解,事實上,她指使人砍人的事兒,也沒少做,只是這種事遮掩的乾乾淨淨,最後找不到她頭上而已。
“你給我讓開,今天我倒要看看,關文豪能不能砍掉我的手腳,是他砍我,還是我砍他……”葉濤怒氣衝衝,拎刀走向關桂芳,想把她推開。
“阿濤,你真的要砍我嗎?”關桂芳絕望了,忽然衝著他喊道,把俏臉一昂:“來,砍翻我,然後砍我哥哥吧!”
“桂芳不要……”關文豪急的在她背後直叫,可他不敢露頭,唯恐葉濤一刀揮來,這個小子此刻就跟沾了血紅了眼的老虎似的,他可不敢再招惹。
“滾開!”葉濤硬著頭皮,揮舞血淋淋的刀恫嚇道。
“砍死我吧,死在你的手下,我,我願意……”關桂芳盯著他,忽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紋,直勾勾的望著他說道。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