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啊,”李詩棠像是很認真地解釋道,“我就在沙城待幾天而已,積攢再多威望都沒用,但溫蒂你就不一樣了,你是本地人嘛,總會有用到的時候的。”
“……唉,算了,就不該跟你計較。”溫蒂認命地用右手抹了把臉,“今晚我叫我爹多做幾個菜,你去不?”
“我能嚐到本地菜了?”李詩棠似乎備受鼓舞,也不和溫蒂客氣,“可以五菜一湯嗎?”
“雖然我們家最鼎盛時期也就三菜一湯……”溫蒂咧起嘴角:“但這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我叫我爹加把油就行!
“上車!帶你們搬完家後,就上我們家吃飯去!”
她和李詩棠“噠噠噠”地跑上了馬車,只留下一個海瑟薇還在原地。
這位女僕望著典雅馬車後拖著的破爛板車,又望望板車上託著的兩百斤黑炭,發自真心地嘆了口氣。
……她今天好像嘆氣太多次了,消極工作,這樣不好,不好。
……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駕駛,永臨馬車總算抵達了沙湖村。隨後,在溫蒂的指引下,這輛典雅馬車拖著二百斤黑炭駛向了沙湖村唯一的柳宅——剛被政府充公的柳二的宅邸。
“柳二”,聽這名字,他的人生和地位就夠敷衍的,事實也確實如此,他是現今“柳老爺”族弟的二兒子,老爹沒文化,就隨便起了這個名字。是的,他的確有個叫“柳大”的姐姐。
可別看他名字賤了點,他冠的還是柳家的姓哪!
只要姓柳,在沙城裡就能橫著走啊!
柳二就憑著家族的權威,在地窄人又稀的沙湖村裡強行圈了塊地,買地的錢只用了一半不到,還不知有沒有算上稅金——不過沙湖村的老百姓們倒不在乎這些,重要的是,柳二在沙湖村這些年,欺男霸女的事是一件沒少幹,大夥兒早就對他積怨頗深了。
幸好,沙城裡還有個青龍幫,而青龍幫的少當家又剛好就住在沙湖村。這位小祖宗可比十個柳二加起來還不好惹,這不,前些日子就因為一場無足輕重的口角,青龍幫的小祖宗直接就把柳二扔進了沙湖裡!還是手腳綁著倒扔進去的!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柳二是絕對活不了了,他的宅邸也不能免俗,從此被政府貼了封條,充公,誰都不許再動。
可今天,溫蒂偏偏就撞到了一堆民工在柳宅裡進進出出,仔細一看,他們竟然是在搬出柳宅裡的傢俱。
這些傢俱不是也充了公嗎?到底怎麼回事?溫蒂當即跳下馬車,逮住了其中一個搬椅子的民工,直奔主題:
“喂,誰指使你們搬走這些東西的?這都是充了公的!”
“青龍少當家的!”那人並沒有像先前的家奴一樣被嚇得尖叫,認出溫蒂後反而規規矩矩地解釋道:“這是柳夫人的意思,我們也不清楚,管他的,替人幹活就有錢拿嘛。”
又是姓柳的?溫蒂額頭青筋跳了跳,不過沒對著工人動怒:
“你們工頭在哪?我去找他聊聊。”
待在馬車上的李詩棠也探出了頭,豎起了耳朵仔。緊接著,一聲矯揉做作的女聲就傳進了她的耳中:
“哎喲,我當這是誰來了,這不是青龍幫的少當家嘛,上我們柳宅做什麼?”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單聽這人的聲音,李詩棠對此人已有了個大概印象,而她看過去後,不出所料:
來人是個體型豐滿的中年女性,臉上濃妝豔抹,腮邊有一顆顯眼的黑痣,表情雖是笑著的,卻稱得上面目可憎。她身上穿著鮮豔的大紅襖,外邊卻是條深色的貂毛圍脖,看起來不倫不類。這女性捏著嗓子繼續道:
“還是說,我們柳家買回自己的東西,你也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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