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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已經開始策劃逃跑路線的另一邊不同,這邊獨孤遠和玉穹麟的氣氛倒是分外地平和。
……僅是相對而言。
獨孤遠撐著油紙傘,嘀咕了一句:
“她們在那邊交頭接耳呢,老玉,你不說點什麼?”
玉穹麟黑著臉,沒有接話,但那隻雷光繚繞的手臂卻忽地炸起一聲爆響,獨孤遠姿態浮誇地縮了一下,油紙傘歪斜了一點,幾滴雨水落到了玉穹麟的肩上。
“玉連申,你還趴在那裡幹什麼?”玉穹麟的聲音渾厚威嚴,有種讓人下意識服從的壓力,“爬也得給我爬過來,你還想接著丟宗門的臉到何時?”
他話音剛落,被溫蒂揍得頭破血流,腦袋深陷地面的玉連申就動彈了一下。雖然只有一個指頭動彈的程度,但溫蒂還是第一時間站在了最前面,警惕地盯著他。
緊接著,一頭紅髮已被血汙浸染的玉連申一下暴起,以能拖出殘影的速度竄到了玉穹麟的面前!然後!
——“穹哥!你要替我做主啊!”玉連申抱住了玉穹麟的大腿,哭得梨花帶雨,先前那股當街挑釁的囂張勁不知去了哪裡,“我來‘不問天’給你訂座位,可誰知都被訂光了,便想請這幾位定了位子的學妹給我們騰個座,大家擠一擠——我還願意倒貼錢呢,可誰知那個叫溫蒂的瘋婆娘竟然直接打了我的臉,還踩了我們的族徽,這不就等於是在打你的臉嗎?!”
“……”聽了玉連申這番泣不成聲的控訴,溫蒂的腦門再度暴起了青筋,李詩棠也少見地繃緊了臉色,而何璐的眼裡則多了些嘲弄,就像在欣賞一出猴戲。
反觀撐著傘的兩個男人,獨孤遠捂住了自己俊逸的臉蛋,似乎在拼命忍著笑,玉穹麟的臉色則更加晦暗不明瞭。
“打我的臉?”他沉聲重複,語氣讓人捉摸不透。
“是、是,”玉連申打了個哆嗦,更加激動地說道,“是打我們宗門的臉啊!穹哥!這幾個臭娘們是在打我們藍電霸王宗的臉啊!”
玉穹麟難得抬眼,看向了對面的幾個女孩。最矮小的那位金髮女孩手中已多出了幾把花傘,正分給她的兩位同伴,其他兩位一個對著花傘嘖嘖稱奇,一個則明顯露出了嫌棄的神色,但三人都沒往這邊看,用行動表達了她們的漫不經心。
見玉穹麟的眉頭皺起,玉連申彷彿見到了希望的光芒,語氣越發迫切:
“穹哥,這幾個人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了,她們是今年的新生冠軍隊,拿了一點小成績就眼高於頂了,哪裡還把您放在眼裡?不然她們也不會對我這個藍電霸王宗的動手——”
他話音未落,玉穹麟那道在右手盤踞已久的藍紫色雷霆就已劃破半空,直直劈在了他的身上!
“啊——!”
雷霆劈落的巨響與淒厲的慘叫震懾了整條街道,玉連申好不容易直起的身子又重新倒了下去。還在圍觀的人們也因為這一道驚雷嚇得四散開來,不敢再接近這邊半步。
“不問天”的門口只剩下了雨、散發黑煙的玉連申,和撐傘而立的兩撥人。
一片死寂中,玉穹麟緩緩開口了:
“你把我請出來吃飯,到頭來訂不到座位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讓我和幾個生人擠一桌?
“玉連申,你有點太不知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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