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的就這些了,你們接下來還有比賽,我不便打擾,只能趁這個機會請你轉告她了。至於接不接受我的挑戰,等淘汰賽結束,我會去親自確認的。”
李詩棠瞭然般地點點頭,“我會的。”
上官晴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她不再逗留,轉身便要離開。
可這時李詩棠也跟著下了床。她還語氣輕鬆地解釋了一句:
“我剛好也要離開了,咱倆順路,順路。”
上官晴的臉總算沒那麼嚴肅了,她微微側身,將路讓了出來:
“請便。”
這也是騎士禮的一部分?李詩棠也沒耽擱,從上官晴身邊走了過去。
直到邁出這間病房,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看到走廊的人來人往,她才感覺回到了陽間,鬆了口氣。
史萊克的外院只有一間醫務室,與其說是醫務室,不如說是一間小型醫院。畢竟在崇尚武力的學院裡,每天都會有學生切磋鬥毆,受傷的人也不在少數,就算是九心海棠也有治不過來的時候,醫務室作為集中治癒傷者的地方,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身後的上官晴則越過她,徑直往走廊盡頭走去。
李詩棠剛想邁開步子,可走廊的那頭卻突然出現了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讓她的腳釘在了原地,挪不動了。
直接走廊對面殺進來一隊穿著白色校服的學生,為首的那人扎著醒目的大麻花辮,一雙黑眸裡閃著晶亮的光,臉上還掛著張狂的笑容,就很像個闖進醫務室打劫的小混混。
可溫蒂不是來打劫的,和她在一起的這三個人也不是什麼小混混,恰恰相反,他們是運送傷者的。運送的方式則略顯原始,這四個人一個托住傷患的頭,兩個分別拉住傷患的左右手,最後一個像握住手推車把一樣扯住兩隻腳——這是溫蒂——這就算人力擔架,四抬大轎了;這種運送方式在李詩棠的時代還曾被廣泛運用到一種男性交誼活動中,俗稱“阿魯巴”。
除了溫蒂以外,李詩棠還在這些人力轎伕裡看到了何璐,她正拉著傷患的左手,腳步匆匆,和李詩棠對上視線時,還對她笑了笑。
李詩棠接著認出了另外的人:託著腦袋的叫洪大飛,拉住右手的叫聶小敬,他們都是三班的同學,至於那位被四抬大轎豪華接待的傷患——
方字臉變得更方了,塌鼻樑變得更塌了,八字眉變得更歪了,毫無疑問,這也是李詩棠在三班的同學:許宏。
這個看上去老實,性子卻很狂妄的人現在遍體鱗傷,頭部血肉模糊,身上殘破的校服足以說明先前戰鬥的慘烈,讓每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搖頭嘆息。
李詩棠對這個同學印象不多,只知道他剛開學挑戰鄭明昊,反被蛛絲捆了一頓;但他同時也是三班為數不多闖進淘汰賽的人,實力可見一斑,怎麼現在成了這幅樣子?
她無端想起了同樣也有過慘烈傷勢的楚清風,於是看了看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的許宏,又看了看火急火燎,盡職盡責充當著救護人員的溫蒂何璐,心裡突然湧上了很不妙的想法。
該不會就是她倆把人打成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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