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季城最近反常的行為，再加上她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他抽菸了，她只想到一種可能性……
“你在戒菸啊？”她捧著他的臉，上下打量了好幾番，似乎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和舉動。
季城的煙齡好像挺長的，而且不只是隨便抽一下而已，他對香菸有依賴性，應酬的時候會抽，心情煩躁的時候也會抽，無聊透頂的時候也會從煙盒裡拿出一支來叼在嘴上。
他依著欄杆抽菸的樣子，慵懶頹廢之中，恍若仙境繚繞的霧氣，每一次雲渺都覺得像在欣賞慢鏡頭的電影。
季城一邊品著那顆糖，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你不是有慢性支氣管炎嗎？”
這毛病雲渺曾經有，但不嚴重，也不常犯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況且在認識季城以後，她就從來沒犯過這毛病。
“阿澤還是子規告訴你的？”
“重要嗎？”他問。
雲渺搖搖頭，還是不太相信：“你是真的要戒嗎？”
“怎麼？”
“你抽菸多長時間了？”她問。
他搖搖頭：“時間太久，不記得了。”
但他倒是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戒菸的，從她不知道的時候，似乎已經戒了很久了。
雲渺抱著他的腰，靠在他胸膛輕聲說：“聽說 煙齡長的人，戒菸很困難。”
“那是對於沒有下定決心的人而言。”他說得篤定，像是在商場上做決策一樣乾淨利落。彷彿開口談的是上億的生意。
“為什麼要戒？真的是因為我有氣管炎？”
“是我有妻管嚴。”他摸著她腰間的面板，說，“你送我打火機的時候不是說了嗎？吸菸有害健康。現在你是我妻子了，我這個妻管嚴自然要聽老婆的話。”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戒的？從我嫁給你的那天開始的麼？”
仔細想來，雲渺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過季城抽菸了。似乎自從在一起後，就沒見過他吞雲吐霧的樣子了。原以為是他知道她聞不得煙味，所以就揹著她抽。可是現在仔細想來，她貌似已經好長時間都沒從他嘴裡嚐到過菸草氣息了，倒是薄荷香氣越來越濃烈。
季城沉如黑墨的眼睛鎖定雲渺：“我好像娶了一個不愛我的女人。”
竟然反應如此遲鈍！
“我錯了……”她主動認錯，態度良好，甚至還拉著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胸前撒嬌，“我最近不是忙麼，我拍戲都差點死在山底下了呢！你說說嘛，什麼時候開始戒菸的，我以後一定隨時關注老公的動態。”
“去年冬天，下雪的那個晚上。爺爺住院，你和我一起到醫院去探望他。回來的路上，我向你告白，你職責我求婚的時候沒有邀請你這個女主角，你怪我只留了一封告白信，就連求婚信都是手寫的。我說我可以等你，你落荒而逃。我以為是我說得太真情實意嚇著你了，結果有個小傻子，半夜來敲我的門，還強吻我……”
“別說了。”雲渺伸手捂住他的嘴，難得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那晚，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密接觸，還是她主動送上門的。她裝作經驗豐富的樣子，最後被季城完虐了一晚上。說起來全是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