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謹深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休閒襯衣,之前因為治療剃了頭髮,新長出來的頭髮不長,卻乾淨利落。他身旁放著一個白色的行李箱,見到雲渺,他微微一笑:“來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雲渺本來不想過來,因為考慮到出院的日子,奚航和方芸熙可能會在,但一想到答應過言謹深,又實在不像食言。
言謹深說:“怕你不想見他們。”
雲渺把一束黃色馬蹄蓮遞給他,算是預設。
言謹深回敬她的,是一個資料夾。
“什麼?”雲渺沒接,而是一臉疑惑的望著言謹深。
“新婚禮物。”
“支票嗎?”她將信將疑的盯著那個資料夾,顯然在言謹深告訴她裡面裝著什麼之前,她並不打算接過來。
言謹深笑著說:“你親自開啟吧!我的心意。”
言謹深一直舉著,雲渺最終還是翻開了。裡面裝著米蘭達公司股份的轉贈授權書。
“收著吧!”他說,“這公司米蘭達本意應該也是想留給你的。”
“我不要。”雲渺還給他,“心意我領了,但這公司是你花大價錢收購而來的,這新婚禮物我不能收。”
米蘭達其實並不在意這家公司,她在意的是和她一起建立公司的人,而她對那個男人的愛,在她決定起訴他的那一刻,就已經走到了終點。她當初出售公司給言謹深,也不完全是被逼迫的情況下而做的選擇,也許,這是她了斷‘前塵往事’的一種方法。
雲渺說:“這公司已經不是米蘭達的了,況且就算她將來把這公司交於我,我也未必能妥善經營。我生來就不是做商人的料。”
“就當做我父母對你的補償也好,你先收下。不擅長經營你可以請職業經理人,這是你應得的。”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也就無所謂補償不補償了。”雲渺拍拍那資料夾,笑著說,“相信你一定會把公司妥善經營的,交到你手裡,米蘭達應該比我更放心。”
“可是……”
“別可是了,一會兒是你助理過來接你嗎?”雲渺打斷他的話。
言謹深見她態度強硬,只好收起資料夾,說:“一會兒我要去公司。”
“你這傷都沒痊癒,醫生是讓你回家休息,不是讓你回去加班的。”到底是因為她受的傷,說一點也不內疚是不可能的。
“去公司有點事,不會拼命的。”他突然朝她伸手,“做不了兄妹,做朋友?”
雲渺輕輕拍開他的手:“我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