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
自從上次季世年會之後,雲渺就沒見過這號人物了,今天偶然再見到,卻是冤家路窄。大概是因為有言謹深坐在沙發上撐場面,林陽狗仗人勢,趾高氣昂的堵在了門口。臉上帶著猥瑣的笑意。
雲渺現在是亞深傳媒旗下的藝人,亞深的老闆言謹深一直沒有開口發話,林陽自然以為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語氣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伸手朝著雲渺細嫩的臉蛋伸過去:“好久不見了啊,小美人。”
掃了一眼男人伸過來的鹹豬手,她黛眉輕挑:“手不想要了?”
女人肅殺的語氣讓林陽突然記起了上次在會所被她綁成粽子的恐懼,那手放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沒敢伸過去。但輕佻的語氣卻一點也沒含糊:“別這麼兇嘛!這不是好久不見了嗎?上次哥哥還幫了你一個大忙,坐下來陪哥哥喝兩杯?”
林陽伸手幫她扶蘇安,她卻拉著蘇安把人護在身後,壓低了聲音警告林陽:“別打她的主意。”
“瞧你這話說得,有你這麼個大美人放在這兒,我打她的主意?我瞎啊?要不這樣!”林陽把手頭那杯紅酒遞到雲渺面前,“喝了這杯酒我就放你走,哥哥也不為難你,怎麼樣?”
言謹深隱在黑暗中,一雙眼睛銳利似禿鷲。他很清楚那杯酒裡摻了什麼,像林陽這種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公子哥,敗家啃老,貪圖玩樂,在酒裡下藥原本是要給陪他的小姑娘喝的,那是你情我願的事兒。
他隔岸觀火,即便知道那酒裡面放了什麼,也沒有要站出來英雄救美的意思。
雲渺一看那幾個姑娘幸災樂禍的眼神,就知道這其中有詐。卻還是接過林陽手頭的酒,衝著他微微一笑,問:“林總當真的?我喝了這杯酒就讓我走?”
林陽一看這事兒有戲,聳聳肩,故作坦然:“那當然了,哥哥一言九鼎!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不喝這杯酒由她,喝了這杯酒,她可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一想到自己肖想已久的美人要被自己拿下,林陽就止不住興奮。目光一直追隨著那杯酒,就恨不得她立馬喝下去。然而她卻端著那杯酒,看向了隱在黑暗中的言謹深,笑著說:“言總,我酒量不太好,一杯就倒,您也看到了,可是林總非要我喝的,這要是明天中午趕不到片場,您可要幫我跟導演說說情。”
言謹深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奪走雲渺手頭的那杯酒:“既然如此,這酒你就別喝了。”
“言兄,你這就不對了,就是一杯酒的事兒。渺渺你要是怕趕不及,我親自送你啊?”林陽又拿起那杯酒,往雲渺懷裡塞。
然而卻在半空中被言謹深攔下來。
言謹深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射向林陽。
林陽很清楚,要不是他父親和言謹深的繼父有幾分交情,他今天不可能把言謹深約出來。不同於季城,言謹深這人的鐵血手腕是業內眾所周知的,做事向來不留餘地,要是真得罪了他,自己也討不到半分好處。
怪就怪雲渺這個女人,果真是紅顏禍水,無論是任何時候都有人護著!
林陽握緊了酒杯子,險些把酒杯捏碎的力道讓他指尖開始泛白。他陰陽怪氣的衝著言謹深笑:“沒想到言兄把手下的藝人都護得這麼緊吶!該不是看著季大少的面子吧?”
“林總,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強人所難的。”言謹深莞爾一笑,拍拍林陽的肩。
雲渺已經扶著蘇安出去了,言謹深這才笑著對林陽說:“強扭的瓜不甜,太辣的姑娘嗆喉嚨,林總未必吃得消。”
林陽看著雲渺和言謹深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吃不吃得消,那也要吃了才知道啊!他連摸都沒摸到過……
雲渺把蘇安扶上了後座,沒想到言謹深跟了出來,繞到了副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