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資料裡記錄的生日是聖誕節當天,但季城陪她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生日,卻是在十二月十二日。
那天買圍巾的時候,他還去隔壁買了一個禮盒,其實那天他回家就把這條項鍊裝進了禮盒裡,原本想那天送給她。
雖然她說這條項鍊是孟子規送給她的,她留在身邊是為了警示孟子規婚內出軌,但他知道,這項鍊對她很重要。
季城把這條項鍊送去驗過貨。倒是沒什麼價值連城的歷史,就是一條很普通的鉑金項鍊,但年代久遠,工藝精湛。
如果不是孟家的傳家寶,那也應該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可是那晚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最終還是留下了這條項鍊,直到今天聖誕節才突然想起。
這紙條是他剛剛寫的,墨水的字跡剛剛才幹。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幹嘛,大概是酒精上頭了,所以才會寫下這麼一句話,彷彿為了彌補那日沒有送出禮物的遺憾……
銀色的鉑金項鍊在繞在雲渺的指尖,她回頭問他:“你準備什麼時候送給我?”
他趴在她的背後,明明就醉了,可是腦海裡還是有一個念頭——不能壓著她。所以他單手撐在地毯上,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去拿繞在她指尖的項鍊。
有了前車之鑑,這次雲渺的反應極快,立刻把項鍊藏在了手掌裡。
耳廓旁傳來男人低笑的聲音,磁性得彷彿大提琴的音色。
他撐著身子坐起來,朝著她伸手。
意識到這個姿勢趴在地上確實不太雅觀,雲渺把手遞給他。
稍稍一用力,季城把雲渺拉著坐起。
“我幫你戴上。”他伸手去拿她掌心裡的項鍊。
將信將疑的,雲渺還是將項鍊遞給了他。
兩人相對而坐,季城傾身上前,舉起雙臂。冰冷的項鍊貼上她的脖子,把白皙的頸項襯等更加瑩潤修長。
他均勻的呼吸就在耳邊,彷彿無孔不入的空氣……
細緻的動作由於酒後恍惚的原因,始終扣不上項鍊。那微涼的拇指一直若有似無的掃過雲渺後頸最敏感的位置,搞得她心猿意馬,呼吸都紊亂了。
最終是忍無可忍,她抬起手臂繞到頸後,抓住了男人的雙手,輕聲說:“我自己來吧……”
“別動。”他低醇的聲音彷彿陳釀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