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更慌了,她趕忙回想這兩樣東西是怎麼回事,因為心慌意亂,想了半天方組織好語句,也不免說的顛三倒四:
“老太太,冤枉啊!福哥兒的長命鎖,是二爺說我病裡,招的福哥兒也不精神,偏湊上個月五歲的生辰,打點新玩意帶帶,許是病就好了;
我遣丫頭去管庫的那裡找,過兩日拿回來的,至於是家裡打得還是外頭買的,我都不知道!錦帶因為我一向病著,沒有經心……錦帶是日常的,怎麼配,怎麼帶,根本都沒經我的手,都是丫鬟給我帶的。
往日還是我親手做親自管哥兒的起居,可這一回我病得太久,並沒處處留意日常衣著。”
“按你說便都是巧合了?錦帶顏色一樣,真的沒有什麼別情嗎?”
“老太太,錦帶一共幾樣顏色?桃紅,月白,淺紫,蔥綠,石青,家用的就這麼幾樣顏色,都是出自徐府內用的女工之手,做工自然是一樣沒得說;素色錦帶,沒花紋的,顏色一樣便是一樣,月白色的錦帶真的沒什麼稀奇的,撞了是巧了,老太太……”
“長命鎖呢?這種貼身物兒,又是意頭好的東西,總也能一樣了?”
“我叫丫頭問問,那天是採月去的管庫的那裡,我問問她!”
“不必了,採月是跟你多年的丫頭,再怎麼也會包庇你。這件事的確不能實證,我信得過你,你照實了細說,不要再讓丫頭來了,想驚動更多人嗎?”
見二太太方寸雖亂,話裡卻沒有什麼保留,徐老太君看著孫媳,倒是信了七分。周氏母家顯赫,福哥兒的舅公在位朝中內務部的肥司,去年到今年三爺出征,還是朝堂上沒少照顧幫襯,十分盡了親戚情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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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孫媳母家大富,家教其實不差,又是一個直腸子,不比她的大孫媳心裡有一百個主意,老太太一直其實更放心,也更屬意這個二孫媳,若不是大房中的秀淓姨太太篤定來找自己,悄悄告發了這事,第一反應也是不信的。
秀淓姨太太是大老爺的三姨太,一向在家中人緣一般,只因美豔年輕,不怕得罪人的。但只是不怕得罪人,誣告、冤枉這樣事,不大做的出。
秀淓與二太太並無仇怨,也無金錢瓜葛,告發這事時也十分保留,只說有看到福哥兒新添的東西似乎與藺管家的一樣,心中懷疑,不敢與旁人說,只告訴了大太太。
大太太也是駭了一跳,說她糊塗,這樣大事必須告訴老祖宗,秀淓姨太太才捏去找了徐老太君。
老太太心道:“可能真是巧合了?”她思忖良久,久得二太太腋下冷汗涔涔,大病初癒的身體連跪都跪不住了,在地上直晃。一把椅子在邊上,只用一隻手扶著椅子扶手,勉強支撐身子。
緩了一緩,二太太跪得更低,搜空心思、想方設法說幾句柔軟的話,“奶奶,真的冤枉啊。二爺待我這麼好,我們又有一個孩子,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不說別的,孫媳也是京中有門有臉的人家的女兒,從小教的守禮循距,怎麼會給我的家族抹黑呢?奶奶,今日無妄之災,孫媳省得了,可是我往日太過於憨了,百事以二爺和徐家為先,心眼兒一絲也沒有,若是誤會也罷,若是被人毒冤了,就我這張嘴,那不是白白受害的!”
“小聲些!不忙叫冤叫苦的,你只原原本本地說。”
“奶奶,我發誓,福哥兒是二爺的親骨肉,與旁人真的毫無關係。”
老太君緩緩說道:“有人來告訴我這事,我也是驚的半夜合不了眼。只是一樣東西便說巧合,兩樣東西,不得不有點兒驚心。我這唯一的曾孫,怎得不小心謹慎?你和老二都不年輕了,這事兒我本是信你的。可是又一轉念,傳言卻不像是無端端而來,竟是對情對景的,為著徐家根基大業,卻也不得大意。”
周氏聽著,只敢說:“是”。低眉順眼,雙耳紅透,一個字兒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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