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誰?你有什麼辦法了嗎?要怎麼做?”鄭子溪大為不解。
此時已至黑夜,兩個小姑娘躺在床帳裡,只點了一盞小燈,絮絮地仍在說話。
“沒事兒,你不必知道,等我訊息吧。”徐凌皙扯著嘴角笑了笑,眼中卻現出一抹妖異的冷光來。
“明日我得回去了。”徐凌皙沉默了一會兒,冷不丁說了一句。
“就回去了?”
“是,時日漸迫,得抓緊了。”鄭子溪沒見過這樣的表姐,她的眼中多了些東西,自己也說不清,但比往日更顯得鮮活些——以往的徐凌皙眼中只是溫文爾雅四個字——沒有意義的,沒有內容的,沒有快樂也沒有痛苦的,一味的溫順而已。
徐凌皙心中所想究竟何事?一無所握的她,有什麼法子,能改變這場隨波而行的婚事呢?
一件殘酷而迷惑的事,在徐凌皙心裡埋著已經許久了,那是關於她父親的。
徐淐徑的書房,接待著來來往往的貴客官商,並不是個隱秘的地方。然而很少有人知道,書房反向大院而背的地方,那一間耳房,才真正是彈丸之地。那個地方,納裹著徐淐徑無限的秘密。
書房裡見得是客,而耳房中則是熟客了,而能夠在徐淐徑這個滑奸心狠之人的身邊稱的上熟客的,則是少之又少。
這日同往日並未有些不同。說起不同來,或許是徐凌皙滿了十歲,再也不允許她進入耳房了。
作為徐家長房裡唯一的孩子,雖說是女兒,也得了徐淐徑多年來的垂憐密愛的,五六歲時候還被抱在膝頭上看書文的,驟然改了規矩,不許再進入這耳房,自然是不服的。
“那裡有什麼秘密,是爹爹怕我說出去了?怕我知道了?我是徐氏長女,我都不能知道的,會是什麼?”徐凌皙細思了好幾日仍是好奇,十歲的年紀又叛逆心初起,當夜進了耳房,想去看看有什麼秘密的東西。她翻了很久,聽到一個男聲的咳嗽,才出去了。膽戰心驚,整夜沒有睡著。
第二天,終於不是她的母親來細細“教導”於她,而是父親露了面,來找她了。
“孩子,在屋裡都看了些什麼?”
“並沒看什麼。”徐凌皙細聲細氣地回答。
在父親征詢的眼神中她讀到了絲絲冷光,心下戰慄卻儘量面無表情。她沒有說實話。而徐淐徑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摸了摸她的頭,“孩子,不是怕你長大了,懂了事了,洩露徐家的事情,爹爹怎麼會不信你?可是知道太多,你會危險。爹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護住你,不要蹚這險境。”
“爹,我知道了,再也不會去了。”她言之鑿鑿。
徐凌皙沒敢問出口的話,永遠被瞞下了。
昨天並非什麼古怪都沒有,相反地,徐凌皙翻找到了同自己脫不了干係的很古怪的東西。
那是一個信匣子,隱秘地放在書架高處的裡側。開啟看了看,越看越覺得哪裡不對。
這是一封信,講的是不知誰令另外一個人去什麼錫臨鎮上殺一個人的事。落款、稱謂都是不詳,殺伐的事她知道自己的爹定是常做,雖然心驚,可真正令她渾身顫抖的卻不是那信中內容。
是筆跡。令她心跳懼然的是,竟然無比熟悉,並非父親,而是——她又慌忙拆了一封,同樣的筆跡。匣子裡邊的信竟然全部是同一個筆跡,那筆跡,竟然同自己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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