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宮橋低聲止住他們的話,讓李夏修帶他們先走,去提前找好的院子裡藏起來。她自己,還需要去一個地方。
霄鴻將軍府。
孫喻雪從懷中拿出一個晶瑩純粹的白色珍寶,輕輕放在徐佑倧的書桌上。轉身欲走時,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全身一顫,慢慢回頭,是徐佑倧,同樣穿著一身夜行衣,但是沒有蒙面。
宮橋心裡一驚。
“你什麼時候拿走那石帶鉤的?”徐佑倧語氣甚是平穩,不像她想的那麼生氣。
“你受傷那天,我看沒人照管,拿手帕順手包了一下放在藥簍裡,就忘了還了。雖然這些日子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也不知道你發覺它不見了沒有,我回來還給你。”
“什麼,一句多謝,一句麻煩,你說的可真輕巧。你知道這幾日我都怎麼過來的嗎?”
“不過是七日,再難能有多難。是的,我不該騙你。是我的錯。”
“原來是還我的帶鉤來了。若不是這樣,你是不是要一直消失?救走你的爹孃之後,一家子再也找不到,從此真兇就逍遙法外了,是這麼個如意算盤嗎?”
原來方才是他,他也在法司大獄。他也在,但是並沒有攔著我救人。孫喻雪嘆了口氣,“我很抱歉,這麼一走,留個爛攤子給你,但是我真的不是兇手。”
“怎麼可能?事事都指向是你,不會再有別人。若你不是,你說出口,我一定能幫你。可你非……”徐佑倧想說句什麼,卻又覺得說話如此艱難。
“那你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沒有殺藺力,但是我的確放走了二夫人。”
宮橋看著徐佑倧,將蒙面的面巾扯了下來,在黑暗中,開始緩緩講那天的故事。
從今日往前算起,那是大約十幾日之前。
在老太太屋裡當丫鬟,差事很閒。孫喻雪有一日想起了福哥兒,心裡有些酸澀,這麼小的孩子,蜜罐裡泡大的,什麼都不知道,這幾日被這樣對待,端是可憐。她雖恨徐府,血脈之連,這福哥兒其實論得上她的表弟。二太太著實可憐,人在絕路中竟辨不出後退的方向,一心把自己往絕路上再跑幾步。如此魯莽的人,怎麼在這府裡好好活了這麼多年,也是出了奇。好吧,為了這血脈之連,二夫人的慈心,去看看福哥兒。
沒想到在門外就聽見二爺訓丫頭們。
二爺道:“既是這樣,這幾日都不要給哥兒茶了。你們這些下人也不經心,哥兒還小,喝茶就不該喝這濃的,還吃著藥。讓哥兒腸胃受損,好幾日跑肚了,怎麼這麼不經心看待!以後小心些!”那些丫頭都慌忙稱是。
孫喻雪有點不解,茶再濃,也不會和藥一起,導致腸胃受損啊。
等人都出去了,她偷偷溜進福哥兒的屋子,桌上煎好的滾燙的藥放在桌上,孫喻雪拿起藥碗,聞了聞,又用手指點了點,嚐了一點,這才大吃一驚,此事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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