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裴看著面前的兩個墓,這是他們為戴青和胡黎立的墓。
戴青被燒得沒有一點東西留下,胡黎化作飛灰,飛進了火裡。
他們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也就只有曾經的衣服,能夠葬下這個墓裡面。
人死了,終究是要一個墓的。
他把手裡面的花放在了碑前,“這一年安全得很,魍魎也沒做什麼大事,都被我們阻止下來了,我知道是你,多謝。”
照片上面的照片還是戴青十八歲時候的模樣,照片上的臉還稚嫩,看著雌雄莫辨,旁邊的胡黎美豔得不像話,兩人的照片在這裡,看著像是一對姐妹一樣。
燕青裴的臉色奇怪了一下,然後捂住了臉。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自你死後,崑崙頂關閉了,沒人再上得去,這是魍魎跟我們說的。”
“我們明明是對立,但是在某些時候,倒還是能坐下喝一杯,還得謝謝你。”
“你還來?”
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沒有燕青裴的聲音那般低沉,倒是有一些清朗。
燕青裴轉過頭去,看到魍魎站在不遠處,他依舊是穿著那身像是spay一樣的黑斗篷,手裡面捧著一捧百合花,那清朗的聲音,倒是和他的人一點都不像。
他走上前,看到兩個墓碑前面的黃菊花,皺了皺眉,嫌棄地說道:“黃菊花,虧你想得出,太俗了。”
“你不俗,你真高雅。”
燕青裴毫不猶豫地懟回去。
魍魎也不氣,說實話,其實他的脾氣挺好,就是做事不讓人認同而已。
“一年了,你這都是第幾次來了。”
魍魎把花放在墓碑前,皺著眉頭說道。
“十二次。”
燕青裴面不改色。
“嘖,這照片照的,還以為這是一對姐妹呢,哪裡像是情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