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虛弱地睜開眼，看向老祖宗，苦笑道：“老祖宗，玄玉......”
老祖宗拍了拍他的手，有些責怪地說道：“都知道是毒，還吃下去，你傻不傻。”
玄玉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卻只是說道：“這次拖累老祖宗了。”
老祖宗嘆了一聲，然後將靈力度入他的身體，運轉一週以後，將他身體裡的餘毒清理乾淨，才說道：“你就是仗著知道我的身份，才敢如此亂來。”
“七十年前，你險些死於那些人的手下，雖然也度了過去，但是到底身體傷了底，是我將你治好的，那丫頭不知道也就罷了，這七十年來從未與你聯絡，埋怨於你。”
“那人的死不關你的事，可是這七十年來，她傷你如此深，你都不曾怪她，可是如今她將毒下在你與我身上的時候，她可有遲疑？”
玄玉低下了頭，過了許久，才自嘲道：“我不過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麼狠心。”
“如今你見到了。”
老祖宗坐在一邊，拔下了一根鬍鬚，化作了一片似肉非肉，似菌非菌的活物。
他將這東西放進了還溫熱的茶水中，那物便迅速化在了茶水裡面。
老祖宗將茶挪到了玄玉面前，說道：“喝吧。”
玄玉看著杯中有些濃稠的液體，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自此，他的身體才算是真的好了。
“裝傻充愣了七十年，她也不肯原諒我，不肯放過我。”
他癱在了太師椅上，眼睛怔怔地不知道該看何處。
一行清淚從眼睛裡滑出來，沒入了青絲裡面。
老祖宗見他這樣，搖著頭嘆了口氣，便離開了這裡，回他的洞府去了。
“玄玉，娉娉還小......替我照顧她......”
“成芷哥，成芷哥！”
“青陽門的藥那麼有用，你的傷那麼重都能治過來，成芷哥的傷明明比你輕，你為什麼不肯分出一些來救他！”
“玄玉，我恨你！”
那日的一幕幕好像又浮現在眼前，玄玉捂住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顫抖著呼了出來。
嘴裡無助的低聲喊著，從眼角滑落的淚卻是止不住。
等掃地童子見到玄玉的時候，只看到了玄玉異常冷漠的模樣。
“我自此日開始閉關，等玄乙回來了再叫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