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梨終究是沒有帶走蘭蘭,帶走蘭蘭的是和戴青幾人都見過面的人。
“鬱師姐。”
鬱娉看著被江雲修剪過葉子後,身體變得正常的戴青,摸了摸他的頭,說道:“沒事就行,傷好了也沒人跟我傳個信什麼的,害得我白白擔心那麼久。”
燕青裴抱著胳膊站在戴青後面,看著鬱娉的手,卻也沒做什麼事。
等到鬱娉帶著蘭蘭離開了以後,戴青才問道:“燕青裴,你看著她手幹嘛?”
燕青裴沒有說話,直接轉身回去了。
戴青見他的舉動,心中一秉,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跑上去,喊道:“你又不理我,今天晚上別想吃飯。”
燕青裴的腳步頓了頓,然後眼神往後看了一眼,暗處的人觸及到燕青裴的視線,立馬退避了。
兩人進了別墅以後,立馬開了隔音結界,燕青裴眉頭一皺,說道:“那個鬱娉,身上有股子血腥氣,很濃,是人的。”
戴青心中一跳,然後說道:“你剛剛不說是因為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
燕青裴點了點頭,然後撤了隔音結界。
戴青看著想著鬱娉的樣子,摸著下巴想了一下,食指輕輕撓著下巴,不一會兒下巴就有一片微紅了起來。
鬱娉從暗處走了出來,她的身後,一個人抱著昏睡過去的蘭蘭,恭敬地說道:“是屬下不慎。”
鬱娉搖搖頭,重重地咳了一聲,才沙啞著聲音說道:“燕青裴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只要不觸犯他羽翼下的人,他是懶得管閒事的。”
“這幾個月,你們低調一點,別鬧出事。”
男人低頭,沉聲道:“是!”
鬱娉又咳了起來,這次的咳嗽聲還伴有大聲地喘氣聲,好像哮喘發作了一樣,她的臉都不正常的潮紅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她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甚至比剛剛的臉色還要差。
激發體能的藥效已經過了,這種藥是平常道士在生死一刻的時候用來逃命或殊死一搏的,現在卻被她用來維持身體健康的表象。
“我的時間不多了。”
鬱娉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掌心,掌心裡面有一道疤,很長,卻經過歲月的摩挲,已經淡了很多了。
她現在依舊是少女的模樣,但是隻有她還有身邊的人知道,她的身體裡面已經全部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