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他說結伴一起上去,肯定會有人答應,可是今天他開口以後,就發現那些人只是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單獨搖著頭上去了。
甚至還有人說今天白雲寺不待客的,讓他下個月再來。
可是下個月,他老母親哪等得到下個月啊。
於是這位遊客就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站在山腳上,想著總會遇到一個願意和他結伴一起上去的。
倒不是說他膽小,而是上山那條路,萬一被蛇咬了,身邊沒個照應,破財是小事,丟了命可是大事。
但是看著這些人上去,要麼是單獨一人,要麼是一個年老的帶著一個年紀小的,看著他們的表情,怎麼都不像是要上山求符的。
他旁邊有個頗老的村民見他這困惑地樣子,就笑呵呵地說道:“年輕人,你還是等個一個月再來吧,這一個月,白雲寺是真的不待客的。”
遊客看著老村民,撓了撓頭,說道:“可是我媽她總是被夢魘住,試了那麼多辦法,就白雲寺送的符有用,這白雲寺不待客,我媽怎麼辦啊。”
村民看著他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他的模樣實在是英俊,眉目清朗,一見就是讓人舒心的模樣。
老村民看到這個年輕人,頓時笑了,遠遠地喊道:“天舒道士,天舒道士。”
天舒正在走著,突然聽到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在叫他,於是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那個老村民,頓時和了臉色,朝老村民走了過來。
老村民看著天舒,上下打量了一下,才有些感嘆地說道:“三年不見,天舒道士倒是長大了很多啊。”
天舒笑了笑,那清朗的面貌便像是春風拂面,“倒是老伯還是和以前一樣硬朗。”
老村民擺了擺手,笑道:“老咯老咯,還說什麼硬朗,現在可不就等著兒女有本事了,讓我好好歇歇嗎?”
天舒道:“老伯是子孫福廕的面相,兒女自然會孝順您的。”
老伯聽到天舒的話,又笑了,說道:“誒誒,借天舒道士的吉言了,哦對了,天舒道士,你可有什麼符,能治夢魘啊?”
說著,他拉過了身邊的遊客,說道:“這個小夥子說他母親被夢魘住,可這白雲寺近月也不待客,這小夥子都不知道該如何了,你有啥子辦法不?”
前面老伯還強撐著和天舒說半白半古的話,說到後來,也忍不住變回了鄉音,天舒知曉他的心意,也忍不住有些心暖。
不過他看向遊客,沉吟了片刻,說道:“天舒主修不為符,所以對符咒之事並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