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杜大夫人離開於府之後,於盛安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於芳茵的臉上:“不知羞恥,你把咱們於家的臉都丟盡了!”
於芳茵撲倒在地,靠在流香的懷裡嗚嗚痛哭。
流香摟著於芳茵,一面心疼自家姑娘,又一面忐忑家人的命運,今日的事情,顯然是失敗了的,不僅沒能毀了元二姑娘,反而讓於芳茵名聲清白俱毀,而那個人……
流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知道那人會如何對待她的家人。
張氏有些心疼,站起來本想上前摟住於芳茵,但被於盛安瞪了一眼,便只得又坐了下來,看著於芳茵臉上的巴掌印,也忍不住垂下淚來。
“是元梓憂,都是因為元梓憂,若不是她,我不會落到這個地步。”突然,於芳茵從流香懷裡掙了起來,不甘心的哭喊道:“元梓憂害我,爹孃,你們幫我報仇,毀了她,毀了她的清白名聲,這樣她就也不能嫁給世子了。”
“你還攀扯元二姑娘!”於盛安更加惱怒,忍不住上前踹了於芳茵一腳:“人家元二姑娘有什麼理由害你?你之前在杜府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攀扯元二姑娘不說,還當著大夫的面把清白毀了的事兒說出來,若不是杜老夫人用銀子堵了那大夫的嘴,這個時候,我於府的姑娘跟野男人苟合的事情,已經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你不要臉面,我這個當爹的還要臉面,於家還要臉面。”
“是元梓憂,就是元梓憂……”於芳茵被於盛安踹了也不呼痛,反而眼睛有些發直,咬牙切齒的說道:“她嫉妒我,就是她嫉妒我,她怕我嫁給世子做平妻後,會奪了世子對她的寵愛,所以對我下手的,對,就是她,就是這麼回事兒。”
“茵兒啊!”張氏忍不住嚎啕大哭,這孩子是魔怔了啊,嫁給霍世子做平妻?哪兒有這樣的好事兒,人家侯府夫人根本就沒應啊:“你可別嚇娘啊!”
“娘。”於芳茵轉頭看著張氏:“元梓憂嫉妒我,對不對,所以她才毀了我,你幫我也把她毀了好不好,我嫁不了,她也別想嫁,這樣大家就都公平了。”
說完,還嘿嘿笑了起來,說道:“對,這樣就都公平了。”
張氏嚇得撲上前抱住於芳茵:“茵兒,你可別嚇娘,你醒醒啊,沒有平妻這回事兒,沒有啊,茵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啊?”
於芳茵任由張氏抱著,只喃喃道:“毀了她,毀了她,對,毀了她……”
“茵兒……”張氏心中絞痛,對著流香喊道:“快起請大夫。”
流香正要應下,就聽於盛安吼道:“不許請。”
嚇得本來起身的流香,噗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看著於盛安。
“老爺。”張氏哭喊道:“茵兒不對勁兒啊,老爺,得趕緊請大夫給茵兒看看啊。”
“你聽聽她說的什麼話,這些話若是傳出去,你是想陷咱們家於萬劫不復嗎?”於盛安怒聲對張氏說道。
“可是……”張氏還要說什麼,就被於盛安給打斷了:“就是你平日裡太寵她了,看看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人家元二姑娘什麼身份,她憑什麼跟人家元二姑娘爭,她還不明白,人家侯府根本看不上她,現在好了,清白名聲都沒了,這滿京城你翻一翻,還有誰願意娶一個沒了清白的女子?哼。”
“毀了她,毀了她……”對於於盛安和張氏的話,於芳茵充耳不聞,只喃喃低語道:“毀了她,嘿嘿……”
“我的茵兒啊。”張氏見於芳茵這個樣子,不由悲從中來,抱著於芳茵痛哭不已。
於盛安看得心頭煩悶,一甩袖子就離開了,只留了一句:“總之,不許請大夫,於家可以有個瘋了的小姐,也不能有個因為清白盡毀而嫁不出去的姑娘,你自己掂量,總之從今天開始,她不許再踏出於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