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焦郡守見霍隰飛如此問,便忙說道:“自從洪災以來,我玉康府周圍的村落大多被洪水沖毀了,這村中的百姓死的死,走得走,如今都走的差不多了,是以,這玉康城外並沒有多少災民聚集,至於那些許災民,下官也命人在城外安置了下來,還設了粥棚,以免那些災民飽受飢餓流離之苦。”
“哦?”霍隰飛聞言皺了皺眉頭:“就算災民在自己的村子裡活不下去了,他們若是要謀生路,這玉康城不是最近嗎?可我看來,這玉康城附近的災民著實少得可憐,他們為什麼要捨近求遠?我之前還在想著,是你焦大人將災民集中安置在了某個地方,還是被你城中這米糧的高物價給嚇跑了呢?”
霍隰飛說著,便眯著眼睛看著焦郡守,嘴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譏諷。
聽到霍隰飛的話,焦郡守心裡咯噔一聲,乾笑道:“世子爺說笑了,這城內城外都有地方安置災民,我怎麼會另外集中安置,至於這米糧的價格嘛……您是知道的,這災荒之年,物價高一些也是有的,只要不是高得太離譜就好!”
“哼!”元梓憂聽了忍不住譏諷道:“災荒之年抬高物價,分明是趁機發國難財,焦大人不說及時制止,反而認為其正常,焦大人身為一方父母官,難道就不知道體恤百姓疾苦嗎?這般抬高物價,豈不是讓那些百姓雪上加霜?”
焦郡守見元梓憂擅自插話,心中不忿,論身份,自己是一方父母官,而對方只是世子爺身邊的小廝,身上又沒有功名,如此與自己說話,著實是逾越了,但到底礙於霍隰飛的身份,並不敢出言呵斥,只是挑了挑嘴角、
“怎麼?”霍隰飛自然見不得元梓憂受委屈,於是便斜眼看著焦郡守:“焦大人這是對我的人不滿?”
“下官不敢!”焦郡守心裡一跳,忙說道。
“哼,本世子的人,說的話就代表本世子的話,若是有不滿的,只管來找本世子,無需心中腹誹!”霍隰飛冷哼了一聲說道。
“下官不敢,不敢!”焦郡守不敢再看輕元梓憂,便是衝著霍隰飛袒護的態度,焦郡守也知道,這個小廝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不敢最好!”霍隰飛見焦郡守服了軟,便笑了笑,然後便問道:“我的小廝剛才所說的,你可聽到了?”
“聽……聽到了!”
“嗯!”霍隰飛點了點頭,問道:“那你覺得如何?”
“下官覺得言之有理!”焦郡守哪裡還敢說元梓憂的不是,趕忙答道。
霍隰飛冷笑一聲:“看來這焦大人言行不一啊,嘴上說著一套,下手卻是另外一套,你讓本世子該如何看你呢?”
“這……這……”焦郡守心裡一顫,這位世子爺來郡守府之前,只怕已經在城裡城外看了一圈兒了,這是故意來挑刺兒的啊:“回世子,之前是下官想叉了,如今這位小郎君一席話,讓下官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啊,關於物價一事,下官立刻就開始整治,絕不讓世子爺失望!”
“我失望不失望沒關係,關鍵是不能讓聖上失望才是!”霍隰飛冷笑一聲:“聖上封你為一方父母官,你若是做不好,自有別人來做,明白嗎?”
“明白,明白!”焦郡守擦著汗,陪著笑說道。
正說著話,便有兵士急急的跑進了花廳:“稟報世子、大人,世子的護衛正在門外,要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