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梓憂半晌沒聽到霍隰飛的聲音,便瞄了他一眼,見霍隰飛正在那正看著她笑呢。
“我猜到了!”霍隰飛笑著摸了摸元梓憂的頭髮,說道:“本來我也沒打算真的靠他,之所以給他那瓶藥,還是為了之後保他有個藉口!”
元梓憂這才明白:“我給你的時候,你就知道那藥是假的?”
“嗯,八九不離十吧!”霍隰飛點了點頭。
“要是,那藥是真的,怎麼辦?”元梓憂問道。
“真的也無妨,他是幽夜樓的殺手,手中各種迷藥毒藥,那是多了去了,便是真的藥放在他手裡,他沒有用偷偷收了起來也無所謂,反正他有沒有下藥,咱們總會知道!”霍隰飛說著,便靠近元梓憂低聲笑道:“再說了,我不是有你嗎?”
元梓憂聞言便抿嘴笑了笑,自是知道霍隰飛指的是什麼,關於她嗅覺的事情,她是告訴過霍隰飛的。
“那,等後日咱倆悄悄過來下藥?”元梓憂眨了眨眼睛,看著霍隰飛說道:“順便還能看看血刃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我給你的那個小酒葫蘆裡,放進去了一種花粉,他有沒有下藥,咱們一看便知!”
“好!”霍隰飛笑著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兩日,一直很平靜,幽夜樓並沒有派人前來偷襲,霍隰飛命人從附近的城鎮中買了需要的藥材,又命人熬成了藥汁分給了所有的將士,元梓憂則趁機將靈泉水混入其中。
第三日,霍隰飛命令幾個副將和屏山,酉時之前將五千兵士集結到幽夜樓的山谷外,便跟元梓憂再次潛入幽夜樓。
此時,正是幽夜樓吃晚食的時候,那些人或者三五成群的喝酒猜拳,或者獨自在房間中用飯,又或有巡邏的人沿著幽夜樓來回巡視著,倒也熱鬧。
元梓憂駕馭著瓊漿閣來到水源處,趁著無人檢查了一下水源,便對霍隰飛點了點頭:“這個血刃倒是個靠譜的!”
霍隰飛便明白了,便也笑著點了點頭:“血刃有句話倒是說得不錯!”
“哪句?”
“鬼面雖然冷血了些,但看人還是很準的!”
元梓憂聞言便也點頭道:“鬼面和血刃倒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接下來,元梓憂便利用瓊漿閣做遮掩,在幽夜樓中走了一圈,給所有人都下了迷藥和軟骨散,這才又出了山谷,來到大部隊集結的地方。
“世子!”見到霍隰飛帶著元梓憂回來了,屏山忙上前喚道。
“都準備好了?”霍隰飛問道。
“是的,世子!”屏山點了點頭:“不過,幾位副將似乎都還有些犯愁的樣子!”
霍隰飛聽了便說道:“他們發愁倒也正常,只是到底還是心性不夠堅韌!”
“沒錯!”屏山撇了撇嘴:“要我說,這幾個人就應該派到邊疆那邊歷練幾年,要不然這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的,做什麼武將啊!”
“他們確實過於安逸了!”霍隰飛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幾個副將從來沒有真正上過戰場,說是武將,不過憑著家世爬上來的罷了:“行了,不去管他們了,傳令下去,酉時出發!”
“是!”
等屏山離開了,元梓憂便笑道:“也不知道,等一會兒到了幽夜樓,發現剿滅幽夜樓不用費吹灰之力,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會不會高興得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