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逐良弼流放到困獸島開始,別的城不說,武德絕對是對困獸島事實了封殺。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逐良弼仍然能將困獸島玩得風生水起、富得流油,這不得不讓很多人考慮這是不是宮術安故意的安排。
從峪東岱的案子開始,逐良弼表面上幾乎極盡謙卑,可陸甲總隱隱覺得逐良弼的謙卑下並沒有真正的恐懼。
那在逐良弼的手中,一定有能讓他有恃無恐的底牌。
地面上的情況幾乎是一目瞭然,逐良弼數年違抗武德命令,私自屯兵也就算了。
等宮家正式接手武德後,逐良弼的第一反應就是大張旗鼓的舉行獸人競鬥,並邀請峪東岱前來向宮術安施壓。
想到這裡,陸甲忽然間明白了。
戰爭從武德更名換姓便已經開始了。
峪東岱毒發那日,藤心是何等高手,從峪東岱毒發到走向門口求救,最終倒在客廳地毯上這段時間中。
一直守衛在門口的藤心怎麼可能一點聲響都沒聽見?
現在想來,這真相恐怕早已在每個人的心中,只不過看怎麼利用了……
寺景陷入沉默中,良久之後他才開口問陸甲:“你後悔嗎?”
寺景指的是陸甲從宗山寺下來,其實陸甲在擺脫了追殺他的殺手之後,也可以選擇另外一種生活,找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倒也能安穩下去。
“不後悔。”陸甲回答。
寺景轉頭盯著眼前的火把,從此時此刻開始,他和陸甲就再沒有抽身離開的機會了。
往前走是逐良弼最大的秘密,往回走是漫天炮火,這好比泥沼與火堆,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
小海雖然不太能理解寺景和陸甲對話中的意義,可他還是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這不是偶然一次性的危險,它伴隨的或許是更久更長的一生?
寺景嘴唇微動了一下,他似乎相對小海說什麼,可想起獸人牢房中發生的事情,小海似乎也沒有多餘的選擇,便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小海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祝一路幾乎填滿了他對那個雙胞胎哥哥的所有幻想,他很堅定,祝一路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陸甲轉身檢視了一下查格的狀態,查格還是昏迷不醒,不過從呼吸上面來看,似乎還算是平穩。
他準備背起查格的時候,腰間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寺景撿起陸甲的匕首遞給他。
“好像從未見你用過。”寺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