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大梁上,她卻像是比睡在床上還自在。
大通鋪上,阿月和孫芸坐了起來。
阿月揉著眼,一臉睡眼朦朧的模樣。
“好吵哦,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看到教養嬤嬤時,嚇得吐了吐石頭,聲叫了聲嬤嬤。
樑上,冰心隻是冷冷睨了她們一眼。
教養嬤嬤臉色大變。
“柳柳,怎麼回事?這就是你的,她們倆都偷偷溜出去了?”
柳柳那張漂亮的臉上,滿是驚詫。
怎麼可能,她們倆,不是都出門了?
“她們一定是發現我跟蹤,折了近道回來的。嬤嬤,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她們倆,冰心在前,阿月在後,一起出去的。”
柳柳連忙爭辯。
“什麼近道?柳柳,我們都在屋子裡睡,能跑到哪裡去?”
阿月困惑道。
她身上的寢衣還皺巴巴的,看上去委實不像是外出歸來的。
“冰心,你出去過?”
阿月歪著頭,瞅瞅樑上的人。
樑上的人,搖搖頭,當真是惜字如金。
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很清楚了。
這些孩子們來女皇宮才一不到,附近的道路怕都沒有記清楚,怎麼可能知道什麼近道不近道。
再了,這沿途的迴廊就算是去茅廁的方向都有侍衛巡邏,兩個女童根本不可能瞞過海,出門又折回來。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柳柳,撒謊了。
“柳柳,你出來。”
教養嬤嬤鐵青著臉,柳柳臉上寫滿了不甘,她瞪了眼阿月。
人都散去後,阿月稍鬆了口氣。
“發生了什麼事?”
孫芸也醒了,揉揉眼,納悶著瞅著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