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間廂房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除了一個半個房間大的池子。
那池子足有一人多深,裡麵被五花大綁著個人。
那人渾身上下,都爬滿了大大的蟲子。
那些蟲子,的不過頭發粗細,大的足足又手指粗,蟲子或紅或白,覆蓋住男人全身上下近六七成的身體。
蟲子在緩慢爬動著,它們邊啃食著男人身上的面板和血液,邊在男人身上留下一條條銘文。
星河老祖那老家夥,也太變態了!
居然用蟲子來銘文!
夜淩光總算知道了,早前赤赤身上的那些銘文是怎麼來的了。
那些銘文,分明都是和眼前的男人一樣,都是用蟲子銘刻的。
血銘!
夜淩光最討厭的就是蟲子。
眼前這麼一池子密密麻麻的蟲子,夜淩光一看,就起了生理反感,恨不得有多遠走多遠。
男人看道童嚇得暴走的模樣,麵上的肌肉可疑的抽了幾下。
那道童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原來也有怕的東西。
男人搖搖頭,也準備離開。
他和夜淩光一樣,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星河老祖以非人手段對待無極的土著們,這在三十三早已不是什麼稀罕的聽聞。
男人沒興趣,也沒精力管那麼多饒死活。
他今日來的目的,就是為找到封令,完成他百年未聊心願。
男人正欲和夜淩光一樣,退出廂房。
可就在男人準備離開時,他最後看了眼池中人。
閻九!
哪知那黑衣人看到池中的那名男子的臉時,腳下一頓,他的眼底有異色一閃而過。
那子怎麼還不走,再不走,可別怪爺先你一步,去搶封令了。
原本打算直奔封令而去的夜淩光,在留意到男人沒有緊追自己離開後,短腿也跟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