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滄雲城城主並不值得身為太子的藍採多關注,見上一面之後就直接把他驅逐了出去。
似乎因為體內的疾病繼續發作著,藍採感覺到特別困,在若清的輕聲細語之下,藍採再次昏了過去。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來,太子的時間不多了”許管事憂心忡忡的臉上是在場所有人心中所想的,但對此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祈禱太子能堅持到藥王谷,並被那裡的醫道高手治好。
許管事收拾了一下所需要的東西,泣血軍統領將部下召集起來,準備出發。
當若清抱著藍採進入車廂之後,原本已經昏迷了的藍採立馬睜開了雙眼。
“那個城主有問題,你去吩咐其他人小心戒備!”藍採斬釘截鐵的說,若清還沒回過神來,藍採又昏了過去。
千人的軍隊在官道上前行著,若清將藍採的話說給了兩名主事人聽。
許管事開始變得多疑了起來,警惕的目光時不時的掃視周圍玄甲士卒,藏在懷中的利匕已經蓄勢待發,只要有人露出異樣,迎接的便是他的般的打擊。
泣血軍統領看不出什麼表情,也沒有防備著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對此若清感覺到不滿,但是人微身卑,卻不好指責一名被派來護衛他們的實權統領,但她還是向泣血軍統領要了一把腰刀,以防不測。
雖然經過昨夜一夜的暴雨之後,由土路構造成的官道泥濘不堪,但卻沒有影響到眾人的行軍。
鐵靴踐踏著黃泥,承載著藍採的馬車木輪在黃土路上碾出兩道深深的輪印。
一座低矮的小山上,兩名頭裹白布的刀客鬼鬼祟祟地打量著遠處的隊伍,其中一人拿著一個類似於望遠鏡的東西,不斷的說著什麼。
而另一個人則時不時的用毛筆沾著墨水迅速的記錄下來,兩人分工明確,一看便是大勢力所培養出來的精銳斥候。
“聞名大陸的泣血軍也不過如此,居然連基本的斥候都沒有派出”正在利用望遠鏡觀察的人語氣不屑地說,身為一名精銳的斥候,基本的行軍標準他都懂,沒道理身為泣血軍的統領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估計對方以為在國內行軍沒必要派出斥候了吧,畢竟這裡處於玄國的腹地中,除了難得一見的山賊馬匪之外,有哪個勢力能明目張膽的和朝延做對”另一人不斷記錄著泣血軍表面所透出來的各項資料,以方便上頭的人來取。
雖然有些疑惑上頭為什麼對太子行進的路線那麼關心,但身為勢力中的一名小卒子,什麼事情該打探,什麼事情不該打探,他都知道這裡面的尺寸。
由於距離過遠,泣血軍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在他們的不遠處,一座小山頭上,竟然有人窺視著他們。
暴雨一夜過去之後,清晨的陽光明媚地照亮了天地,原本還有些冷的氣溫變得溼熱起來。
若清早已準備地開啟了車內的暗箱,裡面的千年寒冰開始向整個車間緩慢的散發著寒氣。
許管事擦著不斷冒出的汗水,目光落在周圍計程車卒上,只見被鐵甲包裹的嚴嚴實實計程車兵像是沒有感情的木偶般,排著整齊的隊形,隨著甲片的碰撞聲整齊響著,如同沒事的人般,頂著讓人難受的天氣繼續前進。
許管事舔了舔略有乾燥的嘴巴,拿起腰間的水壺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雖然身為武者他可以用真氣阻離體外那溼熱的天氣,但不久前太子的話卻讓他不敢調動體內絲毫的真氣,以防應對突發事件時出現真氣不足的尷尬場面。
身為專門服侍皇族的無根之人,他認為自己比周圍計程車兵更得太子的信任。
“只要完成這次任務,太子被治好,隆登大寶之時,那便是自己一飛沖天的時候”許管事心中暗想,而且經過這件事之後,他鐵定可以成為太子的心腹,回宮之後身份必定水漲船高。
一想到這裡,許管事覺得周圍溼熱的天氣並不難受了。
並不算長的隊伍來到了一處兩山交接的一線天前,泣血軍統領伸出了帶著皮套的右手,整個隊伍便停了下來,隱藏在頭盔內的嗜血雙目緩緩掃過道路兩邊的懸崖,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只見他對著身後一排騎兵揮了揮手,共計二十餘名的騎兵手持長戟,腰懸斬馬刀,氣勢洶洶的分開兩隊向兩邊懸崖奔騰而去。
若清感覺到車隊停了下來,便掀起車窗簾布探出身往外看去,卻見在隊伍的前面,竟然需要透過一線天。
雖然泣血軍的統領已經派出了偵查小隊,但卻澆滅不了她心中的重重憂慮。
“待會過一線天的時候注意點,哪怕多提高警惕心,也要預防萬一的事情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