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貝曉曉抱著她的手臂，心疼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曉兒，等我再殺回來啊！”舒言捏捏貝曉曉的臉，笑得人畜無害。
目光落在對面的季寧身上，她像是沒看到一般，飛快掠過，選擇了忽視。
她根本不敢看他。
舒言道不出這種感覺是因為什麼，只是越來越清晰地發現，她跟季寧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季寧一張不苟言笑的俊臉上看不出任何蟬聯第一的歡愉的情緒，那表情倒像是冬日寒風過後帶來的凜冽，讓人望而卻步，難以接近。
他看著她臉上的淡漠和不在意，盯著名次表上舒言的名字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高一那年暑假，舒言大部分的時間是在醫院度過的。
在那個漫長而炎熱的暑假，在夾著濃烈消毒水的狹窄悠長的走廊，舒言見過最多的人，除了言卉敏、除了時安以及他父母，還有貝曉曉，以及——季寧。
言卉敏出差跑研討會或被請去當法律顧問的時候，舒言一個人坐在安靜的病房守著舒柏通，時安就會提著午飯來給她送飯。
某天中午，時安來的時候說好巧不巧的在路上遇到了季寧，就帶著季寧一起過來了。
臨走前季寧問她，暑假作業寫了沒有。
舒言說才剛開始寫。
他說，正好明天他沒事，可以把作業帶過來一起寫，剛好他有幾道難題不會做。
舒言心想，你都不會做，你確定我會？
但這話說出來畢竟不太禮貌，而且還帶著跟她的真實想法相悖的拒絕之意，故而舒言也就是想想，並沒有當著季寧的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