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舒言沒有急著回學校，她陪著舒柏通和言卉敏在小區附近溜達了一圈，在超市買了些零食、蔬菜，陪著言卉敏聊了會兒天。
言卉敏昨晚熬了綠豆湯，臨回學校前，舒言在保溫杯裡倒了滿滿一大杯，放了幾塊冰塊帶走了。
週六出行的人多，公交車上沒有座位，舒言站在靠後的位置，沒有空調的公交車熱得她頭腦發昏，一手抱著超大號保溫杯，一邊給季寧發訊息。
中午了，吃飯了沒？
季寧的回覆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快，她以為至少要等個十來分鐘，可他幾乎是秒回的。
內容簡潔明瞭，完完全全季寧stye。
“現在去。”
“在學校嗎？”
季寧：外面。
舒言窮追不捨：說出來我猜猜。
季寧看著舒言發過來的訊息眉梢揚了揚，活了幾年怕是沒見過這等白痴。
舒言讀了好幾遍，總覺得這條訊息發的有點侮辱季寧的智商，也辱沒了她的智慧。
幾年後，隨著聊天軟體的更新換代，舒言不禁感嘆，訊息撤回這功能真特麼的好用啊！
“學校對面的川菜館。”
舒言算了算時間，她最多還有十分鐘就到學校了，一會下了車，乾脆直接去找季寧不回寢室了。
她心裡數著小九九，給季寧發了一條“那你先吃飯”的訊息就終止了聊天。
她這樣的回覆，舒言料定了季寧不會再回過來。
現在的她，對他還是有一點點點點的瞭解的。
可是季寧看著她快速收尾的聊天記錄，頭一次產生了給她發一條問她在幹什麼的衝動。
但一想到她剛發的訊息顯然是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他強忍著心裡那股莫名其妙的詭異的不舒服出了校門。
一中是封閉式學校，因而周邊像超市、小飯館、水果店之類的店鋪很少，眼下學生都放假回家了，校門外更是少有行人。
冗長的街道上沒有來往的車輛，沒有嘈雜的聲音，寂靜一片，與方才公交車經過的繁華街道大相徑庭，就連空氣中的熱度似乎也降了那麼幾度，迎面吹來了柔和的風。
舒言此刻站在錦和路上，竟是生出了一種時空錯亂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