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寧。”
她壓著聲音,側頭靠向他一側的耳朵,聲音輕顫,帶著試探,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小小的莫名的說不清的委屈,“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纏著你,是不是特別厭惡我?我一直纏著你,肯定很討厭吧。”
輕柔的聲音滑過少年的耳膜,挑動著他緊繃的神經,在夏季熾熱的陽光下更讓人胸悶氣燥,黝黑的眸子在驕陽下光彩明亮。
她崴了腳,不能走路,是個病患。
他能跟病患計較什麼呢?
他說:“沒有,你別多想。”
舒言揪著他的衣服緊緊握拳,眼裡像是閃著星星,斑駁陸離,唇角漸漸上。握在他肩頭衣服的手突然鬆開,舒言咬著下唇猶豫了數秒,雙臂突然盤在他的脖子上,笑靨如花,“季寧,你嚇死我了!”
季寧:……
他剛剛回答是,是不是更好一點?
這樣她就不會得寸進尺的抱著他的脖子了。
舒言在經過自我認識,自我反省,與季寧溝通交流後得出一個深刻的結論——她可以繼續對著季寧為所欲為了。
說為所欲為……是誇張了那麼點,但她可以繼續追季寧了啊,季寧也說了,他不煩她,不排斥她,那就是不討厭她。
不討厭的近義詞是什麼?
那不就是……喜歡嗎?
吼吼,舒言心裡笑開了一朵朵霸王花。
出了校門,上了計程車,時安很識趣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並麻煩了季寧一起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