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她們還能怎麼接,說她們眼光差嗎?
聊天勉強進行了一會兒,高培雯和魏文靜尬笑著離開了,論口才,論暗諷懟人的功力,她們怎麼可能贏得了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舒言。
兩人離開,舒言頓覺周圍渾然開朗,若非季寧還在她身邊坐著,她會覺得空間更舒爽更寬闊。
季寧凝著她,看得舒言汗毛豎起,毛骨悚然。
糾結良久,舒言終於鼓足勇氣對上了季寧的視線,她不自在的笑了笑,摸摸耳後的頭髮,“怎麼了嗎?”
“舒言。”季寧淡聲開口,“你現在看人的眼光怎麼變這麼低了?”
“……”
所以,某個毒舌的男人不僅調侃了舒言,還順帶把顧衍之也貶低了,不,聽他那意思,似乎還順帶著捧高了他自己!
能說會道的舒言,在這一刻語塞了。
空氣瞬間凝結,兩個人都一言不發望著對方,昏沉的小角落格外安靜,暖黃色的燈光照射過來,舒言能看到他眼簾下濃密纖長的睫毛的影子,以及那雙黑眸裡懵懂無措的她的身影。
氣氛突然就變得曖昧起來。
舒言覺得兩隻耳朵似火燒般的燙,臉上像是蒙了一層厚厚的不透氣的塑膠,又悶又熱,喉嚨間一片燒灼,她想清清嗓子,微微張口卻覺得口乾舌燥,她趕緊移開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季寧看著她微紅的耳朵,輕輕蠕動的晶瑩的唇瓣,目光幽暗深邃。
他知道,舒言這個人,從以前就有那個能力,激起他身上每一個細胞,讓它們不得安生。
貝曉曉和時安心裡惦記著舒言,玩了兩輪遊戲就退了下來,翁夏那時候跟時安坐過一年的同桌,便拉著田苗過來找時安貝曉曉他們聊天。
楊小芳跟田苗翁夏是一個宿舍的,幾輪遊戲結束後也跟著過來了,她心不在焉的聽著翁夏貝曉曉她們聊天,注意力基本都在手機上,她是個十足的手機控,網癮,戒不掉了。
舒言朝著楊小芳丟了一個無花果過去,調侃笑說:“你這手機都長你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