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語，實在想不出該說什麼，只好將話題重新扯到希希身上，誇他兒子總歸是沒錯的，“希希挺可愛的。”
“謝謝。”
張口就是話題終結者的姿態，儘管很早以前舒言就對他這一技能有所領略，但此刻還是不免有些尷尬。
舒言不知道季寧打算和她還要尬聊到什麼時候，她默默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了。
心裡設想了無數個問題，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麼說，就在她暗自糾結的時候聽到季寧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清水寡淡，淡漠清冷到像春日夜晚涼風吹柳條從臉頰上拂過帶來的涼意，輕輕的，觸及之處，卻是一片冷寒。
“你男朋友性格挺像你的。”
她男朋友性格挺像她？
她哪來的男朋友？
現在全世界都以為她跟顧衍之是男女朋友了。
這種話從他口中說出，舒言聽得莫名其妙的心煩，張口就說：“顧衍之不是我男朋友。”
季寧微愣，濃眉下一雙似秋水寒星的眼睛微動，掠過銳利的暗芒，露珠般的晶瑩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冷毅覆蓋，恢復了原有的波瀾不驚的模樣。
他抬眸凝著她，一動不動，眼裡的深邃好似一瞬間晝夜交替時的風雲變幻，季寧看到她蒲扇似的睫毛眨啊眨，昏暗的燈光下，他那一雙黑溜溜的桃花眼燦若星辰。
舒言被他盯得發虛，下意識伸手擦擦臉，她臉上有不乾淨的東西？
她不知，短短几秒，他經歷了怎樣的浩劫。
“舒言，你電話號碼給我。”
舒言抿嘴，心裡很是矛盾，她其實……是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