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舒言默默跟在季寧身後走著,車庫很安靜,陰涼涼的,冷氣很重,舒言心裡卻莫名的很燥,隱著一股子一點就著的火氣,可還是沒忘給時安打個電話。
“我去不了了,這邊有點事要處理。你少喝點酒,我忙完了就過去找你。”
季寧停了腳步,側身,目光從她身上掠過,寒意森森,意味不明。
“沒什麼,就去趟醫院。”
舒言強裝淡定繼續講電話,企圖消除季寧帶給她的壓迫感。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她沒事,她沒事,她身邊的這個人就跟她認識的那些人一樣,不親不疏,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關係,他們就是普通的同學,他只是她的同學,那麼多同學之中的一個……
可是她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她根本無法做到忽視他。
他本身就是個眾星捧月一般的人物,他在她身側,在她眼前,在她心裡,她如何忽視?
“去醫院?”時安停了手裡的工作,凝著眉頭問,“你怎麼了?”
“我沒事。”
舒言撓頭,她該怎麼跟時安說,受傷的是季寧呢?
“要不我過來跟你一起去?”
舒言當然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讓時安跟季寧相遇,這要讓時安看到她跟季寧一起去醫院了,時安會怎麼想他倆,白的都能被時安說成紅的!
她心裡那股子躁動勁兒沒地方發作,因而語氣有些衝,“你過來幹什麼,就那麼閒啊!喝你的酒去。”
見他一直不走,舒言便明白了,眼前這輛就是他的車,她瞄了季寧一眼,很自然地走向了駕駛座的那邊。
想起一會看完醫生後她如何回去的問題,她便跟時安說:“好吧,那你來接我,正好我沒開車,反正你已經到了閒著沒事大白天打算喝悶酒的地步了。”
她掛了電話,拉拉車門,沒開。
又拉了一下,還是沒開。
舒言抬頭,不解地看向季寧,示意他開門。
季寧開了副駕駛座的門,聲音一如往常地清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