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妍看著她，臉上閃過些許的不自然，也不知道剛剛的對話舒言看到了沒有，她可不希望剛回國就被人家爆出什麼緋聞。
雖然舒言作為經紀人看著不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可人心難測，誰知道會不會呢，也許恰恰因為她是經紀人，才更有可能爆出些其他經紀人手下藝人的緋聞，畢竟她和楊佳是相互競爭的關係。
“舒老師要回去啊？”蘇懷妍來到舒言身邊站定，臉上自始至終掛著淺淺的微笑。
“嗯，有點事。”
不卑不亢，不親不疏，這是舒言對陌生人的態度。
“蘇小姐，馬上到你了。”工作人員小跑出來，看到蘇懷妍，臉上露出一抹恭敬的笑。
“好，我馬上過來。”蘇懷妍應了，又對舒言說，“注意休息，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對不對？”
漂亮的女人語氣溫和，目光溫柔，時光在她臉上刻畫的是恬靜端莊的美，親切可人。
舒言一直都知道，季寧喜歡溫婉賢淑的型別，而她，從來都不是。
她是季寧的厭惡型。
不，不能不能這麼說。
準確來講，舒言是季寧厭惡的人，季寧是不會厭惡她這一型別的人的，他厭惡的，只是舒言這個人。
她曾經問他，季寧，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女孩子。
季寧說：只要不是你。
沒有既定的喜歡的型別，卻有既定的討厭的人。
蘇懷妍很溫柔，很善良，初次見面，就能對她溫柔關懷，這是以前的舒言做不到的，也是現在的舒言容易忽略的。
現在的她，冷漠強勢，甚至驕傲自大，眼裡只有利益。
職場練出來的。
“那我進去了。”
舒言沒有應她，她知道蘇懷妍說這句話是對季寧說的。
季寧看著她嗯了一聲，“我回實驗室。”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尤其這逼仄的空間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尤其他們是最尷尬的人的時候。
舒言默默數著一個一個降落的數字，二十六、二十五……二十、十九、十八。
到了。
她，解脫了。
進了電梯，她飛快地摁了關閉鍵，轉而才摁了一樓。
可是門關到一半又開了，季寧在外面摁著下行鍵，泰然自若，身姿挺拔，悠悠走了進來。
舒言一窒，宛如身處地獄。
隨著電梯的下行，她的心也漸漸下沉，麻木，徹底失去知覺，在地獄裡飛速墜落。
她沒有說話，季寧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