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真殘忍,如果傷的不是你自己,怕是要被人用眼刀子剮死。”寧紹擰著眉看她。
兮陽抿著唇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我想睡會兒,說話也累。”
“我明天來看你。”
兮陽想說不用,你來了我也好不了,還不是要一天天的恢復,再說這也不是我家啊,是我男神家,我暗戳戳的跟人家兒子談戀愛現在還在蹭吃蹭喝蹭床,我都不好意思呢,你還來添亂,但是她又知道就算她拒絕了寧紹還是要來,乾脆就不說話了,直接閉上了眼睛。
寧紹出來跟祁懌和閆蘭君打招呼,又問許毅笙要不要走。
“走吧,我們一塊走,阿姨,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祁懌有事就打電話!”他把手放在祁懌的肩膀上,好歹是兄弟一場,一句話一個眼神的事。
祁懌點頭,把他們送走,又繼續跟閆蘭君說話,
“媽,可能要麻煩你了。”
閆蘭君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看見他用這種眼神跟她說過話,那種堅韌又帶著些許祈求的目光讓她輕輕震了一下。
“你看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我是你媽,什麼麻煩不麻煩,不過你得跟媽好好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身傷怎麼來的?”
祁懌頓了頓,閉上眼縮了縮瞳孔,再睜開一片漆黑幽暗,“她爸和她繼母打的。”
這些話按理說他不應該說,畢竟是兮陽的家醜,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他了解兮陽,既然她沒有反對住到他家裡,就肯定會把前因後果告訴閆蘭君。
“怎,怎麼會?!”閆蘭君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呢。
“認真說起來,其實還是因為我。”祁懌扯著唇角冷笑,“溫州那邊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總之是對喻家施壓了。”
閆蘭君更懵了,“溫州?為什麼要對喻家施壓?溫州城跟這裡相距千里,據我所知祁家的生意也沒有做到這裡啊,怎麼會跟喻家扯上關係?”
“我猜這大概是逼我回去的手段之一,畢竟我的朋友只有那幾個,逐一下手,呵。”祁懌眸底泛著森森冷意。
閆蘭君捂著唇連連後退,直直的坐到了椅子上,“怎麼會這樣。那兮陽她……”不是受了無妄之災嗎?
祁懌眸底深沉,看不出情緒,冷冷的一言不發,閆蘭君嘆氣,開口說道,
“這段時間就讓她住在我們家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他點頭,望著閆蘭君,想說什麼卻又被強行壓制了下去,眼裡翻滾著滔天巨浪,在海的深處,你無法察覺下一刻海會給你帶來怎樣的風暴。
屋裡兮陽用沒受傷的那隻胳膊支撐著艱難又磨蹭的坐了起來,四肢骨骸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太陽穴都突突的跳起來。
是真疼啊,她撩開衣服袖子還沒往上翻就被疼痛感激的‘嘶’了一聲。
那一棍子是真的狠,猝不及防,就那麼直直的落在她的腿上,原來她的後背不可以交給家人。
喻向天只給她最初的一下,剩下的傷口都是陳婉打出來的,甚至小腿骨裂都是因為陳婉後來的反覆打擊,但是對於她來說,最疼的還是喻向天給她的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