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兮陽就繃不住眼淚了。
“別哭。”他聲音有些暗啞。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應該再踹上兩腳的!”
他低低的笑著,“在踹上兩腳,我怕他就要去醫院住上十天半個月了。”
“哼,那也是他活該。”
“其實他去住院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只是要是他真的去了醫院,而不是校醫室,那你該怎麼辦呢?我在乎的至始至終都是你。”
兮陽咬牙,蔥白細膩的指尖戳著他的胸口,“我呢!我就不在乎你了嗎!那些話,那些話!”
那些趾高氣揚,盛氣凌人的頤指氣使,那些汙言碎語,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旁人說什麼我真的不在乎,兮陽,如果今天換成是你說,我大概會崩潰吧。”
他沒想過那個場面,現在想想,嗯,想都不敢想……大概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崩潰。
“你看,不管是你還是許毅笙雪碧,或者是江餘林琳,她們都沒有隨波逐流,這不就夠了嗎?我們怎麼可能堵住每一張嘴呢?他們想說就去說,我真的無所謂,只要你還在,什麼都能過去。”
只要他的小太陽還在身邊溫暖著他,他就永遠不會被冰凌刺傷,他就還有面對一切的勇氣,還有站起來逆風而行的力量。
兮陽咬牙,想反駁他的話,卻又找不到擊破點,最後只好恨恨的垂下手拍打他,“煩死了你煩死了,怎麼這麼煩人!”
他笑著任由她折騰,如墨的眼眸粹了漫天的星辰,像是揉碎了時光,一點一滴化成了溫柔,在兩人之間靜靜流淌。
週五放假回家,兮陽沒想到會在家裡再次看見魏系寧。
打從進門看見他兮陽就蹙了眉心,久久沒放,喻慕洋還在家裡,她沒有忘記這事,不知道喻慕洋知不知道魏系寧在樓下。
這樣這,兮陽已經敲響了喻慕洋的臥室門,得到回應她推門而入。
“放學了?”喻慕洋在桌前擺弄手工,她最近喜歡上擺弄這些小擺件,網購了好多原材料回來。
兮陽上前抓起一個冰透霧霾藍的玻璃碗,裡面有些細閃,“這是什麼?”
“菸灰缸,剛剛才脫模。”
“挺好看的。”兮陽挑眉給出中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