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爭執後,兮陽被祁懌拽著手腕出了校長室,兮陽一邊走一邊哭,時不時用袖子抹掉眼淚鼻涕,那副憤恨的模樣讓祁懌覺得今天受了委屈的不是他自己反而是她。
不由的有些失笑,“做什麼哭的這麼委屈?”
兮陽抬起哭花的臉,“祁懌,你就笑吧!我替你委屈還不行嗎!”
兩個人一路拐到了人跡稀少的後山,他捧著兮陽的臉小心翼翼的給她抹掉臉上的痕跡,“別哭了。”
“就哭!”
她氣哼哼的說著。
憑什麼憑什麼啊,她捧著含著寵著愛著的人要被他這麼的欺負,幾年前他們有眼無珠的趕走他,現在又想要物盡其用的找回去,憑什麼!
想著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掉,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的往下落,祁懌指腹都是她落下的淚珠,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是我不好,別哭了,嗯?”
“你哪有不好!分明就是他們欺負你!嗚~”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兮陽哭得更厲害了,祁懌垂眸有些無奈。
“再哭我就親你了?”
“嗯?”兮陽嗚咽了一聲,沒聽清,便只見他低低的嘆息了一聲,捧起她的臉頰,唇壓了一下。
這件事在學校不停的發酵,輿論是最不可壓制的,它在很短的時間內遍佈學校的各個角落。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爆出祁懌是溫州城祁家的孩子,是個身份矜貴的少爺,於是好事的人就去網上百度溫州祁家,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
當年的音樂劇院轟塌事件赫然進入眼簾,為了博取眼球的無良報道把當時的意外事件寫的面目全非,‘殺人犯’的頭銜就這樣套在了祁懌的頭上,摘都摘不下來。
經過傍晚的一番鬧騰,一群人都沒有吃飯,許毅笙和雪碧兩個人買了好多的零食點心,一群人坐在已經走空只剩他們幾個的教室。
“都沒吃完飯,隨便吃點吧。”
“這麼多好吃的,那我不客氣了啊!”江餘故意活躍氣氛的要去抓零食,眼看著也沒人來阻止她,也訕訕的收回了手。
林琳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對兮陽和雪碧說,“我跟江餘去給你們打熱水,你們聊。”
她們雖然關係還不錯,但有些事情還沒到知無不言的份,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出‘聊天群’。
“嗯,謝謝你們,吃的別忘了帶回去。”雪碧知道林琳的意思,朝她報以感激的笑意。
等江餘和林琳走了,許毅笙才試探著開口,“吃點吧,祁神?陽姐?”
祁懌捏著一包飯糰,還是溫著的,撕開包裝紙遞給兮陽。
兮陽接過去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心裡還想著剛剛祁廣德說的話,祁懌要回溫州嗎?那學怎麼辦?祁媽媽怎麼辦?她……怎麼辦?
“祁神,你要走嗎?”
兮陽動作一頓,許毅笙問出了她的心事,她轉頭,神情閃爍的看著他。
祁懌在心裡嘆息,他不是不知道兮陽在想什麼,小姑娘希冀的目光那麼直接明顯,他怎麼會察覺不到,乾脆直視著兮陽,墨色的眼眸極盡溫柔,“不走,我不會走的。”
這話是承諾,他對兮陽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