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而急的語速讓梁茹猛然一陣咳嗽,劇烈的咳嗽牽扯著她的小腹帶來一陣難掩的疼痛,她咬著牙強忍著不再咳嗽,可小腹的疼痛卻怎麼也忍耐不住。
“你怎麼了?”喻向天看著她幾近蒼白的面孔和額間隱隱滲出的冷汗,心下一陣擔憂。
“我沒事。”梁茹甩開他的手,卻又被他強硬的拽住,“你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疼痛感在一點點的減少,梁茹扯住他的手,一根根的掰開。
“喻先生,我怎樣都好,都跟您沒有關係,”
“呵,是嗎?梁茹,你未免也太能裝了,現在口口說著沒關係,到頭來還是要跑到家裡去跟爸要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裝呢!”
梁茹一而再再而三的撇清關係讓喻向天口不擇言起來,他的話讓梁茹臉色白了又白,可以說是比鬼還難看,話出了口他就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也收不回了。
“是,喻先生說的沒錯,以前都是我犯賤,所以我現在要自食其力自己賺錢,這樣也不可以了嗎?”
梁茹轉過身背對著喻向天,咬著牙,眼淚就那麼在眼眶邊緣徘徊打轉,硬是沒有掉下來,說完話就拖著大拖把一步一步走的極其緩慢的離開喻向天。
喻向天站在原地看著她想要追上去跟她道歉,說他剛剛不是故意那麼說的,他只是關心她,可……
可他又以什麼身份關心她呢,前夫嗎?
梁茹拽著拖把走到拐角處停下,小腹還在一陣一陣的疼著,她從口袋裡摸出止疼藥,沒有水直接吞了兩粒下去,喉嚨酸澀的很,眼淚一下子就被逼了出來。
那是她愛了很久很久的男人啊,是擁有她全部美好青春記憶的初戀,是她唯一的孩子的父親,可也是她現如今,無論如何都不能觸碰的人。
秘書找過來的時候喻向天在站在原地怔愣著,喊了幾聲才喚回了,秘書隨著他往外走,聽從他的吩咐,“查一下樑茹。”
秘書跟他很多年,知道梁茹是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查什麼呢?”
“所有,全部。”
“好的。”
週六的早上兮陽一邊跟祁懌通著電話,一邊收拾揹包,那個綿長又帶著極強攻略性的吻成功讓祁懌每天早上同她一起到培訓教室訓練,儘管過程有些羞澀的一言難盡,但目的還是完美達成的。
去培訓教室的路上兮陽不停的跟祁懌抱怨上個周壓腿有多疼,她回家揉了好久的藥酒,現在還感覺自己身上一股子藥酒味,說著著去低頭去嗅自己的衣服,完了還一臉的嫌棄。
“這就是你週一走路像螃蟹的理由?”
“……”
兮陽忍住想朝他丟書包的衝動,哼哼道,“但是我週二就恢復了。”
“所以你也覺得週一那天你走路像螃蟹?”
“……”
忍無可忍,這人欠揍。
兮陽舉起小拳頭朝著他揮舞的時候,又見祁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棒棒糖,撥開糖紙遞給她,眉眼溫和,唇角還掛著淺淡的笑意。
“吃糖嗎?”
“……吃!”
兮陽咬著糖腹誹,什麼人啊,一顆糖就想收買她!最少也得兩顆!
祁懌看著她神情多變,暗笑,兜裡還揣著幾顆糖呢,她那點小心思,他不用猜都能琢磨透,這麼傻,怎麼就沒有被人拐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