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笙一噎,抓了抓後腦勺,這話讓他怎麼接。
“藝考吧。”
“什麼?”
兮陽抬頭,錯愕的看著祁懌。
祁懌捏著原子筆正視她,“你現在的文化成績已經超過了藝考的標準線,所以你只要藝考拿到一個好分數就行。”
“你還想跳舞嗎?”他問。
跳舞……
兮陽斂了神色,沉默了下來。
“對啊!陽陽你對音律的感觸能力特別的高,跳舞又那麼棒!”雪碧覺得這個提議很好。
想了一會兒,兮陽抬起頭,無比認真的說著,“我不想跳舞,我想唱歌。”
唱歌?祁懌略微有些驚訝與她的話,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雪碧你記不記得我們,還有可樂,我們三個一塊看的那場音樂劇!”
雪碧琢磨了一下,很快在記憶裡找到了那段回憶,“記得!我還記得,你當時說如果是你,肯定唱的比她好,跳的比她美。”
祁懌笑,這倒是像她說的話。
“對。我想學表演,想表演舞臺劇,我喜歡舞臺,喜歡閃光燈打在身上的光點,喜歡臺下的歡呼聲和享受的表情,更喜歡這些都是因為我而存在的。”
“那就試試吧。”祁懌單手撐著桌面。
雖然說是試試,但兮陽卻突然像是找到了目標似的,頓時打起了精神,藝考的時間,準備,統統提上了日程。
那個週五放學的時候,兮陽對祁懌說,
“你要上q大,我就考中戲。十多公里,兩趟地鐵,一個多小時,祁懌我賴定你了!”
“好,那去b市的路我等著跟你同行。”
他笑,薄唇抿的很緊,唇角勾著,黑眸裡滿是陽光。
回到喻家,兮陽把要藝考的事情跟喻向天和喻老爺子說了一遍,兩個人都沒有意見,只是到了晚上陳婉知道這件事情跟喻向天鬧了一次。
陳婉坐在床上把枕頭一個個的丟向喻向天,“藝考!不就是要當明星!怎麼,我的女兒受了傷,裹著臉,她就要去做那眾星矚目的偶像明星?”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陽陽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喻向天接過枕頭,反手丟向窗,結果又被陳婉搶了過去,朝他砸了過來。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她不就是誠心想要氣我,氣慕洋。我可憐的女兒現在還躺在床上見不了人,你這個當爹的,竟然還歡歡喜喜的來跟我說這些,那些殺千刀的欺負我女兒的怎麼不去死了才好!”陳婉說著就要哭。
“你這又說到哪裡去了!國外的律法跟我們國內的不一樣,我已經請律師給慕洋打官司了,這事兒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我也不是也在做了?”
喻向天有些頭疼的扶額,他最近越來越覺得陳婉跋扈不講理了,此時他不禁想起了梁茹,梁茹從來不會這樣跟他大呼小叫。
陳婉不說話,只是拽著紙巾嚶嚶哭泣,喻向天皺著眉,強壓著不耐上前哄她。
“你放心我已經找了國內有名的整形專家,我保證慕洋臉上身上一定都不會留疤。再說陽陽,她自己今晚跟我親口說的,她想藝考是因為自身成績不好,考不了一個好的學校,再加上之前有跳舞的底子,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參加藝考,她要是能像慕洋一樣成績卓越,自然是不用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