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懌抬眼看著她，眼眸沉沉又好像在深處翻滾著什麼，聲音淡淡道，“沒有，我沒有吃飯。”特意強調了一邊，她應該能聽出來。
“你幹嘛去了，為什麼不吃飯，你不餓嗎？”
祁懌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片刻後轉頭不理她，他想：沒心沒肺的樣子可真氣人。
什麼都不瞭解的兮陽同學在死亡的邊緣來回的試探。
兮陽兜裡的手機響了兩聲，誰給她發資訊？
小江裡的大魚：陽姐，看祁神的桌子。
桌子？桌子怎麼……了，桌子上面有個跟她桌子上一模一樣的蛋糕盒。
兮陽怔了片刻，腦子裡第一時間蹦出的話是：哪個小表砸送的。轉念一想不對啊，難道不應該她生氣嗎？他在氣什麼？
兮陽看看他，看看蛋糕盒，腦子‘叮’的一聲，斷掉的那根弦似乎猛然接上了，又聯想到他沒有去吃晚飯，心裡漸漸湧起個猜想，心跳鼓舞著雀躍著。
“祁懌。”兮陽小聲叫他。
祁懌側頭目光稱不上良善的看著她，“說。”
教室裡人漸漸多了起來，兮陽不想被別人聽到，便學他上課的時候，翻開筆記本在上面寫下一句話——
你是不是在吃醋？
因為有些著急所以字寫得有些龍飛鳳舞，並不好看，但一筆一畫就連連筆帶著的細勾祁懌都覺得完美的剛剛好。
吃醋。
祁懌在心裡輕輕重複這兩個字，黑色的中性筆落在她那行字的下面——不是。
兩個字剛勁有力，似是要破紙而出，兮陽心裡卻有了答案，美滋滋一樂，故意在筆記本上回他——
那就不是吧，我還以為你吃醋了。
祁懌沒有再回她，看了她一眼之後就把注意力強行拉回了試卷上。
沒良心的破小孩。
第一節自習課，祁懌弄掉了兩次便籤紙，三次中性筆，四次草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