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婚時候的言歡……
陸遠驍抬手抹了一把臉,他有些記不大清剛結婚的時候言歡是什麼樣子了,印象裡她總是畏畏縮縮的,他說話聲音大一點都能把給她嚇到。
後來他隔三差五的和別的女人上緋聞頭條,每次花天酒地的回來,言歡永遠像不知情一樣,像個古時候賢良淑德的小妻子一般,給他做飯,為他打理準備好一切,她總是唯唯諾諾的。
可陸遠驍卻忘了。
言歡嫁給他之前,在言家也曾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陸遠驍拿餐巾紙擦了一下手,背往身後緩緩靠去,嘆了一口氣。
以前他覺得,言歡嫁給他,哪怕這輩子他不碰她,她也逃不過‘陸太太’這三個字的束縛。
可是好像自從言歡和宗柏走近之後,他開始覺得,言歡好像……
……
言歡一肚子的氣,洗了澡,她躺在床上,那股子氣仍是沒有要平復下去的跡象,反而要把她給燒成了灰燼一樣。
她其實不是在對陸遠驍發脾氣,倒不如說,那氣淤積在胸口裡,只是找了個契機自己發作出來了。
她在生自己的氣。
言歡氣自己,氣她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忽略了家人和親情,氣她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總是在委曲求全。
氣她……為什麼總是還對陸遠驍心存幻想抱著僥倖。
……
言歡一夜未眠,第二天頂著一雙熊貓眼下樓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擺放在客廳桌上的一束鮮豔的鬱金香。
很大的一束,把大半個桌面都給佔了。
“太太起啦?早餐要吃什麼,我給您去做。”
朱嫂笑眯眯的過來,見言歡盯著花兒看,臉上笑容就更深了,“這花兒是少爺訂的,說是家裡放一束花看著比較舒服呢。”
言歡:“……他什麼時候還有這種高雅的情趣了?”
一聽朱嫂說這花兒是陸遠驍買的,言歡頓時沒有興趣了,悻悻地轉身往餐廳走,“朱嫂,我早餐想喝粥。”
言歡吃完了早餐,先給宗家那邊打個了電話,說自己有事,需要請半個月的假期。
電話是宗老爺子接的,言歡把原因和他說明了,說自己需要出國一趟,去探望生病的舅媽。
這也是出於孝順,宗老爺子一口答應下來,只說讓她先忙好自己的事情再說。
言歡掛了電話,上樓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