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靜默裡了片刻。
言歡心裡有些擂鼓，過了會兒，才聽見陸遠驍的聲音響起來，“你的意思呢？”
“呃？……”
言歡抬眸怔怔看他，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陸遠驍問的是，她對出國進修這件事情是什麼想法。
“我……”
言歡咬了一下唇，剛想說她不太想出國進修。
陸遠驍的聲音又淡淡響起，“其實出國進修是好事，你現在還年輕，多學些東西積累一些知識沒有壞處。”
“……”
言歡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呆傻。
他這是什麼意思？
陸遠驍……他同意爸爸的提議，讓她出國進修？現在？
“言歡，”陸遠驍忽然伸手，輕輕握住了言歡的手腕，“其實岳父是為你好，你也要明白他的苦心。”
有些事情，陸遠驍和言檢察長不說，言歡心裡其實多多少少也明白。
言檢察長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就過去了。
父親在這個時候安排她出國進修，除了避禍，言歡想不到別的原因。
可是……上次那個王叔叔明明說爸爸這次是被人陷害的，法律會給他公正。
為什麼現在……
言歡忽然覺得有些頭疼起來，這些事情，還有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都讓她迷茫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父親這麼急匆匆的要把她送到國外去？連陸遠驍都同意了。
言歡指甲摳著書桌的邊緣，半響，她才問，“陸遠驍，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的眸光直直地看著他，“或者說，你知道我爸爸出了什麼事情，對不對？”
不然她實在想不出來，言檢察長讓她出國進修這件事情，陸遠驍怎麼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陸遠驍也看著她。
確切地說，他看的是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可是言歡發現，陸遠驍的眼底……他明明是在看著她的，可是他的眼底，卻沒有她的影子。
他在……透過她，看著誰？
言歡心頭忽然被水泥堵住了一樣，眨了一下眼睛，再看的時候，陸遠驍已經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她不確定剛剛是不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