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架勢，他是要為自己上藥？
言歡原本從柔軟拖鞋裡伸出來的腳就默默地又放回了鞋子裡。
她抿了一下唇瓣，伸手過去，“我自己來吧。”
陸遠驍睨了她一眼，他半蹲在她面前，冷嗤了一聲，“趕緊的，上個藥而已，又不是上你，磨嘰什麼？”
言歡：“……”
藥膏是涼的，陸遠驍的手指觸感卻是熱的。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長漂亮，骨節分明，藥膏沾在指腹上面，均勻地抹在言歡兩隻腳腳後跟磨破皮的地方。
言歡垂下眼睫就能看見男人的頭頂。
“陸遠驍。”
言歡盯著他烏黑的頭頂開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討厭我哪裡啊？”
陸遠驍頭也不抬地說：“我沒說我討厭你，我討厭的是和你的婚姻，懂麼？”
言歡悶悶地應了一聲，有些不甘心地問，“那，假如我不是言家的大小姐，這輩子你會願意娶我嗎？”
“言歡，”陸遠驍上好了藥，把藥膏放回醫藥箱裡，抽了紙巾擦手，他說：“如果你不是言家的大小姐，你覺得你有什麼優勢，讓我非娶你不可？”
“……”
優勢……
言歡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自己身上有什麼優勢。
朱嫂煮好了餃子過來叫他們去吃宵夜，陸遠驍起身，丟下一句‘不餓’，踩著步子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