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季青平靜看著他，微笑說：“對，我在等你，我等這天很久了。”
巴掌帶著勁風打在他臉上，沈懷仁臉被打偏到一邊去，在場的五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最先有反應的是他的母親，她大叫著「你幹什麼打我兒子」沖過來，被何羽書和汪曼香攔住。
她被汪曼香摟住還在把手往雲季青這邊伸，嘴裡大喊：“放開我！你憑什麼打我兒子！”
“你個潑婦！”汪曼香一點不讓著她，喉嚨裡像安了喇叭，和她對罵，“打他怎麼了，他差點毀了小雲！被我們小雲香香的小手打了一巴掌算獎勵了！”
雲季青被汪曼香逗笑，攥著拳頭揉了揉發疼的掌心。
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注意力卻完全沒在爭吵上面，他慢慢轉回頭，嘴角扯了扯緩解臉頰的麻木和痠痛，絲毫沒有因為這一巴掌生氣似的。
他看了一眼站在雲季青身邊的人，問：“這是誰？”
“啥？”他媽以為他說什麼了不得的事了，吵架的聲音都停了。
幾雙眼睛都盯著沈懷仁，他卻恍若未覺，繼續問：“他是誰？你的新歡？”
“跟你沒關系。”雲季青招呼汪曼香，“重逢禮已經送出去了，我們回去吧。”
藏在劉海裡陰冷的目光緊緊盯著雲季青，他惡狠狠開口：“我就知道你不會安分。”
身旁的人動了一下，被雲季青眼疾手快地拉住，何羽書氣得深吸一口氣，被攔了還不甘心喊了一聲「哥哥」。
雲季青哈了一口氣，語氣惋惜的說：“安分？需要安分的是你吧，可憐的哈巴狗還以為我是他的所有物。如果被栓了五年還沒有學乖，我可以幫忙聯系訓狗師。什麼時候學會不護食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你罵誰是狗呢！”
“罵你們全家。”雲季青拉過汪曼香，在他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快步離開。
聽見身後的婦人吵吵嚷嚷的「你們才是狗！你們全家都是狗」和男人「算了算了」的勸說，雲季青有些想笑，也覺得痛快。
那一巴掌把他心底的鬱氣打散了不少，他五年前沒能出的氣，終於在這一天全部呼了出來。
“還有點沒打爽呢。”雲季青甩了甩手自語。
可也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成互毆了，當場就被逮進去吃國家飯，都省得人來抓。
主人在家還當著人面讓狗在門口撒尿的事，雲季青不能幹。
雲季青停了腳步，緩緩松開抓著兩人的手，隨即袖子被拽了一下。
雲季青回頭，看見倒黴孩子把臉往前遞了遞，說：“哥哥想打我？”
雲季青不理他，轉回身往家走去。
他才不打，打了都怕他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