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如同一隻鵪鶉,看著他梁哥的金主發了一通火,摔門走了,這才戰戰兢兢地給梁寒打了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哥,完了完了,你回去沒跟你金主說啊?他剛剛來找我了,發了好大的火,嚇死我了。”
“他說什麼了?”
小齊不想梁寒再這樣自甘墮落,如果哪天被包養的事爆出來,他的星途就全毀了,於是把剛剛那些話添油加醋地全說了出來,怎麼難聽就怎麼講。
梁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是該結束了。
反正這一切都是假的,早幾個月結束和晚幾個月結束沒什麼區別。
夜色沉沉,他獨自一人,在一間空曠的屋子裡,躺在一張空曠的大床上,彷彿快要和這夜色融為一體。
時子玉打小都是家裡專車接送,從未坐過大巴這樣的交通工具。
這路崎嶇不平,一路上搖搖晃晃,他本就一整天沒進食,臉色煞白。
高鐵上的飯菜能入口?
他從來沒吃過那麼寒酸的東西,打死也不吃。
他本來想打車到鎮上的,但天色已晚,竟然沒人接單。
於是他上了最近時間的大巴。
想死。
這大巴上面的味道怎麼如此濃重。
竟然還有人挑著菜在上面售賣,甚至有雞蛋,聞起來還有股糞便的味道,熊孩子也時不時地哭鬧一番,鼻涕眼淚齊流。
時子玉看著這一切、聽著哭鬧聲、聞著這難聞的氣味,只覺生不如死。
難道就沒有交警管管嗎?
為什麼路口也能停車?
連個公交站牌都看不見,這裡的相關部門胃口也太大了吧!
吃相如此難看。
他決定回去就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