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起電話，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梁寒在那邊一愣，“你那邊很吵，你在哪？”
“酒吧喝酒。”
梁寒握住手機的手用力到泛白，“什麼時候回去？”
“你在管我？”
梁寒一時沉默。
那個男孩也是個有心眼的，立馬趴到他胸膛上，清脆的聲音傳進兩人的耳朵裡。
時子玉討厭自作主張的人，正想把人推開時，梁寒那邊就爆發了。
“你真是不乖，我才走幾天，你就忍不住，就那麼欠？”
作為金主，被金絲雀罵了，這能忍？
但想著是自己想毀約在先，時子玉還算壓著火，警告他：“你不過是我養的一隻雀，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說話。”
那邊沉默了一會。
“子玉，別這樣。”
時子玉一怔，梁寒在床上的時候都是叫他小狐貍，只有在兩人溫情的時候會這樣叫他，好似一對真正的戀人。
話語很軟，帶著明顯的示弱。
“別這樣對我。”
時子玉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梁寒也沒有再打過來。
他沉默片刻，將目光放回那個男孩身上，“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那個男孩也意識到自己壞了貴客的心情，立馬求饒。
時子玉懶得跟他計較，但的確沒了興致。“滾出去，別在這礙眼。”
“時少，這人不懂事，我再給你換一個。”
“算了，我有事，先走了。”
時子玉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轉，直到被交警攔下，這才想起來自己喝了酒。
“艹！”
他媽的，他剛剛竟然因為梁寒那句話心軟了。
這不應該，只是金錢關系而已。
他現在討厭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像是在提醒他舊事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