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體現在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
說話的方式也不同了。
也沒有那麼黏人了。
甚至連線吻時對方都有些不自在。
霍庭驍去問過醫生,得到的回複是病人死裡逃生,可能會對心理上産生一些變化。
霍庭驍當面沒有質疑他的權威。
出了門就罵:“簡直放屁。”
不過還好江淮對所有人都這樣,霍庭驍心裡才稍微平衡了一些。
“吃飯了,別看電視了。”
江淮以前是不愛看電視的。
“嗯。”江淮淡淡應了聲。
霍庭驍把飯菜擺好,“這個雞翅是你哥給你偷偷安排的,你現在飲食要清淡,等會只能吃兩個解解饞。”
江淮垂眸看著那份紅燒雞翅,默不作聲地吃了起來。
霍庭驍收拾完東西,就上了江淮的床,拿著電腦辦公。
江淮腳趾動了動,他知道這是正常的,在記憶裡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但他的身體還是有些僵硬。
他剛醒來的那天,一晚上沒睡,想起這人看到自己醒來時欣喜若狂的神色,以及失而複得的喜悅,都讓他動容。
親暱無比的動作,毫不掩飾的愛意,過於明顯的偏愛,以及鮮活的霍庭驍,都和那個 35 歲的男人截然不同。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江淮卻總有種偷了別人人生的感覺。
他偏頭看向霍庭驍,男人正在認真思考著什麼,說實話,他對霍庭驍的感情很複雜,沒有愛,有感激,但更多的是同病相憐的依偎。
他們都被困在了各自的困境中,無法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