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就沒
有一樓那麼明亮了,服務生快步走在前面,根本不管後面的彌世能不能跟上,徑直的進入了一個房間。
房間裡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滿月是唯一的光源。
服務生反手將大門關上,終於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向了彌世。
“好討厭啊。”彌世面無表情地對那人說道。
服務生勾起嘴角沒有回答他,只是張開了手臂。
彌世的冷臉也裝不下去了,同樣伸出手抱住了那個人,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意,在對方的頸邊蹭了蹭。
“你是不是變黏人了,彌世。”那人笑了起來,問道,“有這麼想我嗎?”
彌世抬手抓住了對方頭發的一角,然後用力拽了下來。平平無奇地黑色假發套落在了地上,被月華照耀著彷彿流動著光輝般漂亮的銀色長發垂了下來。
“我可是很久很久沒有見你了,我們從出生起都沒分開這麼久,千晃。”彌世挑起一小捋頭發,即使被窩在假發套中很久,仍然順滑柔軟,“我就說我好像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所以才會叫錯名字的。”
“把我認錯還要拿我當藉口,昏君。”赤崎千晃面無表情地吐槽他,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辦法,我也只能給你背鍋了,誰讓我就是這種勞碌命呢。”
“昏君也是有人奉承出來的。”彌世同樣面無表情地說道,兩個人的眼神交彙在了一起,同時笑了出聲。
彌世和很久沒見到的幼馴染一起坐在了房間窗戶的平臺上,皎潔的月光照耀在兩人身上,從樓下傳來悠揚的小提琴的樂聲。
“果然兩邊的時間流速不同。”赤崎千晃立刻思考起正事,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必須要記下來,下次實驗的時候要把這個變數加進去。要是等我再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十幾年該怎麼辦……”
彌世知道他就是這種性格,如果不打斷估計短時間內停不下來,便主動問道:“你能待多久?”
“理論上是三天……這裡的三天。”赤崎千晃說道,伸手碰了碰彌世的臉,“您可真難找啊,陛下。我來過兩次,完全沒發現你的蹤跡呢。”
“兩次?”彌世完全沒注意千晃開的玩笑,注意力全在他的話語中,“什麼時候?”
“
這我就不記得了,時間太過混亂,我完全分不清。”赤崎千晃似乎對他的反應很不滿意,但也優先回答了彌世的問題,“我買了報紙,前一天還是週一,第二天居然是週六了,完全看不懂。”
“不應該啊。”彌世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他單手撐著下巴,“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正常的才對,還沒到那個時候……”
“誰!”赤崎千晃忽然從窗臺上跳了下來,擋在了彌世面前。
房間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了一條縫隙,有一束微小的光照進了房間裡面。
彌世沒有動,仍然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門口。
千晃把手伸到身後,握住了彌世的手,打算一有什麼不對就戴著彌世直接跑。
縫隙更大了,似乎是年代久遠關節處不夠靈敏,在門開啟的時候,在相對寂靜的二樓發出了有些陰森的聲音。
黑色頭發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穿著和千晃相同的侍應生的制服,藍色的貓眼靜靜地掃過靠地很近的兩人,露出溫和的微笑:“黑澤先生,有位先生正在找您,您要現在回席嗎?”
“黑澤先生?”在看到那個青年的臉後,千晃不再像剛剛那樣警惕了,有些古怪地回過頭看著彌世,“改姓也該是改我的吧,你在外面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