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直接說是您現場編的不就好了嗎?一定要用這麼委婉的話來說明嗎?
降谷零心中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卻順著一之瀨的意和他拉近了距離。
湊近了之後,降谷零注意到一之瀨的厚眼鏡片下的眸子,是十分特別的赤瞳,像是黏膩的血液幹涸後的暗紅色,只是被鏡片遮擋住,不是這麼近根本看不到。
“畢竟蘋果酒這麼重要,boss這麼重視他,總不能讓他去什麼港口黑手黨吧?一個橫濱的小組織,即使有異能力者也實在算不上什麼,在組織裡待著多好。”一之瀨有些滔滔不絕地說道,好像和降谷零也已經認識很久了,而不是今天第一次見面。
注意到降谷零好像一直在看他的眼睛,一之瀨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愉快地問道:“你在看這個?很特別吧,是隱形眼鏡哦!有沒有感覺很帥氣?”
一之瀨說著,摘下了外面那個厚底眼鏡,低下頭做出要把隱形眼鏡也摘掉的動作。
降谷零連忙制止他,在這種場合摘隱形眼鏡不管怎麼說都感覺很奇怪,說道:“不用了,我知道這是隱形眼鏡。”
一之瀨卻十分執著,低頭擺弄了半天,抬起頭的時候眼睛都紅了也沒能摘下來,無奈地說道:“算了,沒有鏡子真的很難。”
摘下眼鏡的一之瀨,雖然還是之前的那張臉,可是有著那雙濃稠的血一般的雙眼,存在感比之前要高多了。
他低下頭將眼鏡戴好,又恢複了人畜無害的醫生模式,四處張望著:“那位森先生去哪裡了呢?我還想找他談談合作的事呢。”
“把蘋果酒讓給他們合作不就成了嗎,還用費這種事。”說話的居然是琴酒,他的語氣略有些譏諷,這讓剛剛在內心中開始猜測一之瀨和boss有關的降谷零在後面又打了個問號。
“那怎麼行。”一之瀨平靜地反駁,他轉頭看向穿著白色正裝的少年,說道,“想要他的人很多呢,奇貨可居,所以還是留在手裡最好。”
“而且蘋果酒這麼可愛,我捨不得。”他看著彌世的方向露出了微笑。
這句話把彌世說得像件物品一樣,讓降谷零在心中對這個一之瀨的評價又拉低了些,他偏頭繞過一之瀨詢問琴酒:“要我去找他嗎?把boss的意思告訴他。”
“蘇格蘭去最好吧。”一之瀨居然教訓起他來,像是很有經驗一般地說道,“不要打擾小孩子交朋友,又不是什麼心理變態,非要把人家綁在家裡不讓出門。”
聽著這有明確指向的話語,降谷零忍不住又開始猜他在說誰。
他輕輕地側過身,將一之瀨的手從身上放下來,說道:“我去找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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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世在看到琴酒的時候就看到他身邊的一之瀨了,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大概也猜到一之瀨是來做什麼的了。
一之瀨和宮野志保是同一個實驗室的人,在宮野志保回美國繼學業的時候,這裡
的研究應該是由他來繼續。
他曾經說出希望他和太宰治潛規則的話就是為了港口黑手黨的資金,現在過來當然也是為了港口黑手黨,並不算是很怪。
只是這家夥說出那句boss屬意的繼承人那句話,彌世也還是驚到了。
boss一直以來都對他很特別,像是縱容般放任著他,甚至連人身自由都沒限制,簡直就像是他的粉一樣。
但要是說繼承人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別人不清楚,彌世這個看過漫畫的卻是知道的,組織一直以來研究的藥物,是為了延長壽命。那個追求永生妄圖飛離死亡的酒廠boss版伏地魔,想把他做成魂器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讓他繼承位置,別做夢了。
在這裡彌世和降谷零的意見達成了一致,對於一之瀨的身份上。一之瀨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尤其是還在琴酒面前編排boss的話,他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