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應了下來,黃太太的丈夫在法租界公董局工作,公董局隸屬法租界行政管理機構,與法國領事共同管理法租界,成員都是中方人。
沈安榮沒想到安然會在短短時間內打入上層圈子,不過這樣很好,朝廷有人好辦事。
安然給黃太太準備禮物時是一盒巧克力和一盒陳年花膠,在這裡她又遇到了蘇青的表姐,那位陸太太。
陸太太看到她閃過一絲詫異後很快掩飾過去,但沒逃過安然的眼睛,“陸太太,陳太太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她現在上課了,沒時間出來。怎麼沈小姐還在上海?”
“上海挺好玩的,我這人就喜歡陪人玩。”安然笑榮讓陸太太不禁寒顫,“呵呵,上海藏龍臥虎,那就好好玩吧,別把自己玩死就行!”
“謝謝,我就是把別人玩死也不會讓自己死,我的命很值錢!”
“牙尖嘴利!但願你的命有你嘴硬!”
“那是一定,不信走著瞧!對了,前幾天我遇到了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他們看到我撒腿就跑,陸太太,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我怎麼知道?莫名其妙!”陸太太暗咬牙根,她怎麼不去死!還真是可惡!
今天來的法國人不少,男多女少,黃太太舉辦的是西式宴會,大家隨便拿東西吃,交流自由,稍後還會有舞會。
黃太太的圈子安然認識的沒幾個,黃太太將安然介紹給了她平時幾個交好的太太,“她們對你那內衣都很感興趣,一直說想認識你。”
幾位太太談起內衣來了話題,湊近笑著談論著穿上的感覺,還展現了各自的腰身,“這叫前要凸後腰翹,哪個男人不喜歡?”
“沈小姐這麼好的人怎麼會離婚?那個男人不是是瞎眼?你就應該打的他心服口服!”一位穿著樸素,長相一般,說話口直的女人道,
上次鬧了一次後安然離婚不是=再是秘密,安然笑笑“有了白月光誰還喜歡糟糠妻。他要愛情,摒棄包辦,這不是新時代男人的追求嗎?”
“追求?只要女人狠下手,管他什麼白月光?你就是太善良!我家那口子曾經也想與我離婚,我提著菜刀就要跟他玩命,男人還不乖乖聽話!”
安然為這位的先生捏把汗,旁邊女人笑道“這可是我們的女漢子,女包公,專為女人打抱不平,沈小姐要是早認識白太太說不定你真不用離婚。”
“不需要,心沒在你這裡的男人要他作甚?我不要的破爛愛誰要誰要。”安然不以為意,那位白太太卻是不這樣認為,她有著她的理論,凡是拋妻棄子的男人一律該打該教訓,鬧的讓他顏面喪失,人人喊打。
安然不得不說她只不過遇到了還有些良知的男人,男人真甩手走了你去哪兒鬧?
本來談內衣卻聊起了出軌男,好像女人都喜歡這個話題,尤其正房太太,更喜歡談論怎麼整小三打壓小妾,趕走貼上來的愛慕女,尤其是女學生,“我看她們在學校別的沒學會勾引男人倒是學的最好,你看一個個勾的男人七魂沒了六魂。”
“前日宋董事就收了一個女學生做三房姨太,劉太太是不是也多了一個十五歲的妹妹?剛十五的孩子劉先生也下得了口?”
“有些男人就喜歡嘗鮮,你看誰家沒姐妹?家裡沒有的,外面也有。”
女人越聊越扯,話題越深入。
等舞會開始安然被一位法國小夥看中,安然本不怎麼會跳舞,可有幾道火辣辣的目光一直朝她掃描,安然不得不給自己找個安全點的舞伴。何況這個叫安倍爾的小夥很熱情,他來自法國馬賽,是一名建築師,“我只是給西蒙先生做助理,還沒有獨立完成過設計。”大男孩有些害羞,但很紳士陽光。
安倍爾發現他說的法語這個中國姑娘都能懂,“你會法語?”
安然微笑點頭“我學過,沒你講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