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朝廷腐敗,連帶著軍營的人也跟著懶散,竟是不敵這些人。
最後損傷了不少人,連帶著世家大族的人也有折損。
她記得皇姐那次也受了傷,聽說還差點被山匪給輕薄了,回來後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好起來。
思及此,她起身就往殿外跑去。
“公主,你要去哪!”岫雲急得忙追了上去。
容鳶只想著若是這一次的祭天,容嫣還是跟著皇帝去了,就會和前世一樣遭到那群人的埋伏,受到傷害。
所以她不管不顧地朝著瑤華宮跑去了。
此時是午後,她進了瑤華宮,正好瞧見容嫣半躺在海棠樹下的貴妃榻上休憩,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落在她的身上。
周遭靜謐,就連枝上棲息的鳥兒都不忍打擾這安靜。
可是容鳶打破了寂靜。
她的到來驚擾了樹上的黃鸝鳥,只見那鳥兒撲騰著翅膀就飛走了。
聽到了動靜,容嫣睜開一雙鳳目,神色中帶著不善,正欲開口責問,卻看見了一臉急切的容鳶。
她瞬間收回了那副不悅的表情,神情變得柔和,問:“小五,你怎麼來了?你的風疹好全了?”
容鳶撲到她的膝前,把頭擱在她的膝上,悶聲道:“都好了,還要謝謝皇姐,我的病才能好得這麼快。”
容嫣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低落,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她的臉色,發現她神色不對,頓時眉頭一皺:“怎麼了,是不是哪個不長眼又欺負你了?”
容鳶咬著唇沒有回答她,確實是有人欺負她,只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半個月後的祭天之行,皇姐不能去。
“皇姐,你可以不要去祭天嗎?”她沒有回答容嫣的問題,而是仰著臉小心翼翼地問道。
容嫣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不想自己去祭天,面帶疑惑:“為何不去,最近容鈺在父皇跟前殷勤得很,我若是不去,怕是父皇就要忘了母後和我們兄妹了。”
這個兄自然指的是大皇子容恆。
大皇子容恆雖然是皇後嫡出,可是直到現在已經二十有四,皇帝仍舊是沒有要立他為太子的打算,身為容恆的胞妹,她自然也是擔心的。
畢竟最近朝中除了立長之風,還出現了立賢之風,這個賢意指容鈺。
容鈺算個屁的賢,容嫣眼中滿是嫌棄。
所以這一回祭天之行,她不能讓容鈺一個人一直在父皇跟前出風頭,既然皇兄不願意去爭,那她就替皇兄去爭一爭。
容鈺不過是庶出的皇子,也配覬覦皇位?
沒想到容嫣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她,容鳶頓時氣餒,她扁了扁嘴,著急道:“皇姐真的要去嗎,聽說霍滄山那一帶很是危險,還時常有山匪出沒,朝中派了好幾次人前去剿匪都以失敗告終,若是,若是碰上了那群山匪那可如何是好?”
容嫣見她急了,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雪腮,打趣道:“小五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這些事了,天子出行,自然會帶上禁軍,有禁軍在,誰都不能靠近父皇,就算是山匪,見了禁軍怕是腿都要打顫,你就不要危言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