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辦法解決?這病好治嗎?”
王冕:“有辦法,但我需要時間,尹教頭不如和這幾位一起待在這裡,我去準備藥。”
“那為什麼你能出去,我們就要待在這裡?”有人不滿。
王冕嘆氣:“那你出去拿藥,我待著總行了吧?你最好給我拿準確了回來,能做到嗎?”
對方不應,王冕白了他一眼,剛要走,尹熹從後方抓住他:“你真的有把握?幾天前就有人因此死了,那個時候怎麼不見你出來?要是你控制不住,這病蔓延了該如何是好?”
王冕一怔,回過頭看他:“尹教頭,我不是神仙,如果有人故意隱藏訊息,我能知道嗎?再說了,這次知道,完全是因為我聽見了他的大喊大叫,他要是默不作聲,那我還是發現不了啊,您說對吧?還有,就算蔓延了那能是我的問題嗎?我能顧全那麼多人?”
尹熹表情略顯尷尬,神色暗淡,沒想到他這麼會拆穿人,還一連串問了他這許多問題,搞得他實在回答不上來,加上王冕那如同釘子般的眼睛看他抓著他的手,他覺著不自在,後知後覺趕緊放下,“你去吧。”
王冕沒猶豫,立即從營帳內走出。
可前腳剛踏出來,一個布包就從前方被扔了過來,王冕接住,一抬頭,正對上一年輕兵卒的雙眼,他用白紗蒙著面,看不真切容貌,但他覺著這人的眼睛很有力量。
“你方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這個是面紗,你戴上會好一些,你要去哪裡拿藥?我和你一起。”她說。
王冕朝她走了兩步,“敢問你是……”
“楊葵,是騎兵營的,你沒見過我嗎?”裴素素問。
王冕搖頭:“我這個人吧,記憶力不好,所以你可能我是見過的,但我給忘了……”
裴素素點頭,後和他一起去拿藥。
三分鐘前,裴素素正解衣欲睡,卻忽聞喊叫聲,待她沖出營帳,四下尋找時,旁邊營帳內的燭光影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從影子上來看,那位距離門最近的應該是陸謙文。
正準備過去時,一人早她一步地沖入營帳,這人就是後來出來的王冕。
其實不止王冕沒見過她,就連裴素素也沒見過他,可裴素素的記憶力還是可以的,背嵬軍的人的模樣她都記了百分之五十以上了,何況是自己營裡的戰友,她不可能給忘了,那既然她不會忘,此人又是誰?
裴素素原先是有兩分信邵晚臣,他對部隊的訓練絕對是可為人稱贊的,以至於他選的人也不必多加懷疑,唯獨是他的行事作風,裴素素有五分不信。
邵晚臣具備一切心理防備,總之她是不可能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無法預料他會偷摸做什麼。所以她對他的信任從兩分減成了一分。
她沒辦法像其他穿越者一樣弄個暗線出來,監視一些人的動向,說實在的,她很被動,哪怕是邵晚臣要聯合著別人把她推進火坑,那她其實能做的也不多。
起初裴素素助王冕控制病情擴散,可此病來勢兇猛,並非一朝一夕能夠控制,尤其是在古代,沒有高科技的醫療裝置,死的人就更無法預料了。
自從那位裴素素以為的最初感染者死後,病情越來越難以控制,那個王冕沖出來的營帳裡,如今活著的人只剩他和尹熹了,整個軍營至此人心惶惶,安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