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手中的這一把,叫做妖鬼刀。
這把刀上面,凝聚熔鍊了南京大屠殺裡面數十萬的亡魂——儘管這只是傳說,並不確定,但它所具有的威能,絕對不是前兩把所能夠比擬的。
這一把長刀的恐怖,只有正面交鋒之時,才能夠感受得到。
即便金箍棒對於這類法器有著天然的壓制力,但並不是絕對的。
當量變達到質變的時候,這樣的壓制,甚至可以被無視。
所以神戶大川與我在交手的一瞬間,兩人都被對方的實力所震撼到了,不過兩人的反應卻各不相同——我是一擊之後,猛然向前,朝著神戶大川繼續撲去,而神戶大川則下意識地往後退開。
這情形落到了旁人眼中,必然是驚訝萬分的,畢竟論起實力和名氣而言,神戶大川絕對是遠勝於我的,兩人只要交手,落敗的那人,絕對是我無疑。
而且作為一個血性男人,神戶大川對我的恨意,也絕對是強烈無比的。
但神戶大川之所以做出這樣的選擇,也不是沒有原因。
因為一是沒有必要,二來雙方的地位不對等,他是整場戰役的指揮官,居中號令之人,而我則是一個隨時都可能掛掉的小角色。
神戶大川的眼中是大局,是這場戰役的勝利,故而不會太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
不過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高手較技,任何的因素都有可能左右戰局,在這個刺刀見紅的時候,他卻生出了退卻之心,便讓我抓到了一絲機會,而我也毫不猶疑,直接貼身而上,追著神戶大川就是一陣窮追猛打。
兩人一來一往,氣勢瞬間就顛倒了過來,我挾著驅神大聖的威能,朝著神戶大川動了連綿不絕的攻擊,利用九路翻雲棒法的精妙之處,將神戶大川給死死纏著。
氣勢被奪,神戶大川對於我這個宛如跗骨之蛆的傢伙無比厭煩,一邊往旁邊撤離,一邊大聲喊道:“過來攔他。”
福臨貝勒身死,此刻內廷群龍無,聽到神戶大川的召喚,便跑來了不少的內廷高手。
而神戶大川的嫡系手下,也趕來不少人。
但這些人卻並沒有辦法插進我與神戶大川的戰圈之中去,反而被那狂風勁舞的罡風給吹得七零八落,甚至有的人給揮舞的金箍棒波及到,直接就沒了性命。
我的腦海裡,除了對敵之外,一直都浮現著剛才瞧見的畫面。
崔蒹俠拼死阻敵,鄒國棟生吞人肉……
不光只有我在拼命。
而且他們更加的捨生忘死,沒有任何的猶豫和不捨。
這是為什麼呢?
我的心緒不平,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在心中激盪不休,同時我也深刻意識到,在噬心魔不知道去了哪兒、一直沒有露面的當下,神戶大川已經成為了最重要的關鍵人物,如果能夠拿下他的話,當前的絕境,或許就有了轉機。
而我,則是改變戰局的那個人。
輝煌榮耀,在此一舉。
因為這些想法,我死死咬住了神戶大川,讓他無暇它顧,也逃脫不得,終於,他意識到不解決掉我,就沒辦法去做其它事情時,沒有再逃避,而是轉過身來,揮舞著手中的妖鬼刀,向我動了最為猛烈的進攻。
遊走避戰的神戶大川是一種狀態,而爆出最大威能的神戶大川,又是另外一種狀態。
兩者一個天上,一個地下。